司酉凜拔腿跑出去了御書房。
司明烈睜大著雙眼,氣得直咬牙,“這混賬東西,幾次教訓不夠,非要朕親自宰了他不成?”
壽安公公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您消消氣,讓奴才去宮外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何情況吧。”
司明烈甩袖,“擺駕!朕要親自去蜀寧王府!”
……
聽到司酉凜回來的動靜,阮迎安立馬跑到床上,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
事情跟她預想的一樣,發生這種事,就不可能只有司酉凜一人回府。
一群人沖進新房。
當燭臺上的紅燭被點亮時,一屋子倒抽冷氣的聲音。
阮迎安被大蒜熏得淚汪汪的眼睛先投向司酉凜,激動地下床到他面前跪下,“王爺,您沒事可真是太好了!您要再不回來,妾身就下去見您了!”
司酉凜緊攥著拳頭,忍著扶她起身的沖動,冷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阮迎安一邊哭一邊說,“今晚本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妾身進新房不久便有一人摸黑進來,冒充是您的鬼魂要與妾身洞房,妾身發現他是活人后便用匕首劃傷了他……”
屋子里的人齊刷刷地朝司墨的下身看去,壽安公公和侍衛們紛紛抬手遮眼。
司明烈則是一臉鐵青,不知是因為翊王的無恥而生氣還是因為翊王失去命根子而生氣。
司酉凜不著痕跡地擋住阮迎安的視線,沉聲道,“父皇,兒臣需要三王兄給一個交代!這是兒臣的王府、兒臣的新房,三王兄為何會出現在此?”
頓了一下,他冷哼,“可別說安安與三王兄之間有什么!安安能在兒臣出事后堅定選擇與兒臣結冥婚,此忠貞之心就斷不會與他人有不軌之行!”
這道理誰不懂呢?
司明烈更懂。
畢竟婚前阮迎安不止一次向他訴狀,翊王一心想破壞她和蜀寧王的婚約……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能怪得了誰?
說白了就是翊王咎由自取!
“壽安!”
“老奴在。”
“把翊王抬下去,聽后發落!”
“是!”
司墨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本就有礙觀瞻,壽安快速找了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后指揮著侍衛將他速度抬走。
壽安還細心地檢查了一下新房,把司墨的衣物全裹在一起,然后在床邊一臉別扭地將什么東西撿起藏進衣物中,最后躬著身退出了房門。
屋里的血水很快也被清洗干凈了。
“蜀寧王妃。”
聽到帝王的嗓音,阮迎安趕緊從司酉凜身后跪著出來,向司明烈行禮,“兒媳參見父皇。”
“沒想到你刀法那般精準,以往真是小看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