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幾天沒見,但他真的很想她。
想的要命。
趙曉倩有點想扇沒完沒了的余懷周。
還想說你有病還是有圖謀,一直在這膩歪著拖延我時間。
扇不下去,也說不出來。
沒出息和立場以及理智的由著他又親了親。
在他終于終于終于松手后,淺淡的出了口氣,“去車里等我。別擔心,沒人的話我把酒店善了后,最多半小時就過去找你。有人的話,我給你打電話,還會拉開窗簾,站在窗邊,你在車里能看得到我。”
余懷周恩了一聲。
趙曉倩急匆匆的直接走。
幾步后頓足,回去再推開門。
可余懷周……已經走了。
趙曉倩站在門口能聽到大約兩個樓層下的他腳步很輕快。
趙曉倩本以為他會不放心,偷偷跟上。
雖然感覺他們有可能都走了。
但那三個男人也好,被糟蹋了的杜杉月也罷,沒一個是善茬。
卻沒想到走這么快,像是她前腳開門出去,下一秒他扭頭就下樓了,還一步三個臺階般。
趙曉倩搖搖頭沒多想。
關門快步走進最里面的套房刷門卡進去。
瞧見房間里憑空多出來,在焦躁不停踱步的女人驚住,“虹姐?”
虹姐氣急到蹦了起來,“你去哪了啊,電話為什么不接。我的老天爺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虹姐從兩點半開始給趙曉倩打電話。
趙曉倩的手機因為有余懷周的定位,丟在了明珠園,帶的這個手機虹姐不知道號碼。
她打給杜杉月,關機。
都聯系不上后匆匆來了這家酒店。
她到的時候,杜杉月四肢被綁在了床上。
那三個人在。
虹姐不知道趙曉倩要怎么對杜杉月。
也不知道這三個人是誰,又是干嘛的。
憑直覺告訴他們說今晚暫停,明天再說。
他們不愿,像是魔怔了,讓趙曉倩親口說。
虹姐忽悠他們聯系。
趙曉倩不接。
她隱約看出他們三個不對勁,尤其是杜杉月掙扎的太厲害,像是這三個人是魔鬼。
虹姐拿報警把他們給弄走了。
“杜杉月呢?”
虹姐開連接門。
杜杉月在隔壁的床上睡著了。
“我給她吃了安眠藥,門窗都鎖死了,她醒了也出不去。”
趙曉倩多看了幾眼,關上門給余懷周發了個短信,想了想,把窗簾打開了。
這酒店總高六樓,她車就在下面。
趙曉倩背靠窗邊,“你什么意思?”
她挑眉,“甚至還清理了她額頭的傷口。”
趙曉倩環胸,“你為什么過來?為什么攔他們?”
虹姐本停了的眼淚突兀的又盈滿了眼眶,她提了提,把笑提起來,“愛寶……”
虹姐哽咽了,“我們明天五點半去愛寶面試,雖然是最后一批,但……金珠沒違約。”
“趙總。”房間空調打的不低,虹姐還裹了羊毛披肩,但手卻冰涼到極點。
她握著懵到呆滯的趙曉倩手,泣不成聲的垂下頭,“金珠……有救了。”
虹姐一邊擦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告訴趙曉倩。
說她夜里睡不著,自己去酒館里喝酒,遇到了一朋友,她侄子在愛寶里任職。
虹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她打電話問問她侄子,為什么愛寶沒收到面試邀請。
她打了,然后真的問出來了。
金珠這邊的面試邀請早就出來了,但被陳總卡著了,昨天下班前說明早九點再發,最后一批來面試。
他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有金珠的面試邀請,蓋章了封了檔的,設計部那開始初步設計的百人海報里也有她們的站位。
最重要的法務那邊金珠提報的兩位藝人合同已經過了審核,陳啟晟親自簽了字蓋了章。
“應該是愛寶很不滿我們不主動提解約,所以故意晾著我們吧。”虹姐小心說完趕緊說正事,“杜杉月,不能動。”
虹姐握著趙曉倩的手,一字一句重聲說:“杜杉月現在,絕對不能動!她要和安然一起去參加面試,收拾行李進選秀!”
許久后,背靠玻璃的趙曉倩抬手按了按突突亂蹦的太陽穴,“愛寶……”
她因為這匪夷所思的消息,喉嚨干啞的厲害,捏了捏,輕咳一聲捋順,“愛寶沒背調嗎?”
虹姐瞳孔閃爍一瞬,怕被看出來,抽紙擦眼淚,含糊道:“應該沒吧,否則怎么可能放棄近五億的違約金。”
不是的。
背調了。
虹姐從送安然進去就在等。
她感覺短了半小時。
如果洗兩次澡,墨跡點,最多一個小時。
再不濟,一個半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哪知整整四個小時十分鐘。
安然走出來的時候穿著的是浴袍,頭發潮濕,艷妝模糊。
在門砰的一聲大力甩上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虹姐跑過去不過十幾秒,她已經沒了意識。
虹姐拖著她去了開好的房間給她擦身子。
有那么瞬間,想拿把刀捅死陳啟晟,再捅死她自己。
哭著給她清洗的時候安然醒了,拽著虹姐斷斷續續的說陳啟晟什么都知道。
他很了解他爸媽,而且很聰明,只是兩三句,就從他爸媽那套出來了話。
他和他爸媽關系不睦,但卻霸道又圈地盤的厲害,甚至于偏執。他不許任何人利用他家人一絲。
讓虹姐不要再聯系陳家父母,否則真的激怒了陳啟晟,后果不堪設想。
接著停頓了幾秒,哭了。
對虹姐很抱歉的說她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
但他只愿意給面試通知,多的什么都不愿意給。
安然動彈不得,哭的又無力又歉疚,明顯不知道那面試邀請代表了什么。
可虹姐不是。
她知道那是什么。
是陳啟晟清楚金珠年齡造假違約了。
同意不追究和曝光,讓合同繼續往下走,像是無事發生過。
金珠不用背上五億的違約金,被杜杉月掰斷的路,重新接上了。
金珠活了。
虹姐沒給趙曉倩接著問的機會,“我有事得回家。”
她得趕回去照顧走前開始發起燒昏迷了的安然。
虹姐說著站起身囑咐,“不能動杜杉月,絕對不能動!”
她開始像囑咐,后面猛然想起那三個男人,驚慌的像是尖叫。
說完后停頓片刻朝后一步。
朝背靠窗邊,斂眉沉默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趙曉倩噗通一聲跪下了。
在趙曉倩措不及防,來不及攔時,砰砰砰的幾個頭猛磕下去。
再抬頭,淚流滿面的拉住彎腰扶她的趙曉倩,“我求你,無論如何,別動杜杉月。”
不然……安然的罪,就真的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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