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條件的。”
聽到這句,姜容音愣了下,就知道沒這么容易。
“什么條件?”
“等你好了再說。”
他的視線從上而下的劃過,即便沒有動手,都讓姜容音感覺到自己身上有幾分酥麻。
“我知道了。”
她重新縮回去,沒再繼續動手動腳。
姜昀無聲的笑了下,攬著她睡去了。
她有沒有來月事,他比她都清楚。
再說了,他從軍多年,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怎么會聞不出來血腥的味道。
姜容音的身上除了淡淡的熏香,便只有藥香,哪里有血的味道。
只不過這樣的小謊,他也沒戳破。
翌日清晨,姜容音醒來時,姜昀已經離開了。
她揉了下頭,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竟然莫名昏沉。
不過,也讓姜昀松口答應她去范陽了。
倒是沒想到,范陽發了水災,更沒想到,秦時也在范陽。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遇到秦時,還得小心應對,別讓姜昀看出端倪才是。
用早飯的時候,紅纓端著一碗煮好的姜糖水過來。
“殿下說公主來月事,身子虛,還是得喝些姜糖水養養。”
“過幾日去范陽,殿下讓奴婢跟著您去,寶銀要留在鴻恩寺掩人耳目。”
紅纓將紅糖水放到桌子上后說了兩句。
聽到紅纓的話,姜容音沒有多說什么。
姜昀的話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況且她也不知道范陽如今是什么情況。
把寶銀留在鴻恩寺,確實更安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罷,姜容音捧起那碗姜糖水,紅纓點頭退下。
寶銀看著姜容音和紅纓幾句話便做下了什么決定,有些茫然地問了句:“公主……”
“你就留在鴻恩寺,這里更安全。”
聽著姜容音這句,寶銀蹲下身:“公主,你要去做什么啊?”
怎么聽著像是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沒事,你留在鴻恩寺也別閑著,得空就跟來寺廟上香的香客聊聊。”
鴻恩寺作為皇家寺廟,能來這里上香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
她離開鴻恩寺,那些守衛不會像看著她一樣看寶銀。
多打聽點事情,對姜容音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好,奴婢聽公主的安排。”
主仆兩人說完后,姜容音便開始準備去范陽的東西。
梳妝臺上的口脂孤零零地躺在那兒,她看了一眼后,最終還是裝了起來。
寒玉蠱自然是托付給了寶銀照顧。
做完這一切后,姜容音才有空去想自己要做的事情。
范陽的水災,若是出了岔子,姜昀定然會被皇帝責罰的吧……
此時的嚴府中,嚴唯將桌子上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上。
“老爺……”
茶盞和文房四寶落了一地,硯臺滾落到了韓氏的腳邊。
聽到韓氏的聲音,嚴唯坐到椅子上,讓人進來收拾。
“夫人怎么來了?”
“聽管家說,你沒怎么用午飯,我心里擔憂,過來看看。”
韓氏手中拎著湯盅走上前,嚴唯看到她,輕搖搖頭:“無妨,只是朝中的事情。”
“老爺,要不我們回去吧,離開京城,我不想看到你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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