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的眼神中有太多東西,姜容音低下頭沒再和他對視。
“不可以的話,就算了……”
去不了范陽也沒事,至少不能被姜昀看出端倪。
姜容音緩緩吐出一口氣,而后就感覺到姜昀的手落在自己腰腹上。
他的掌心帶著幾分溫熱,也不語,就這么貼著姜容音的小腹。
姜容音心中有幾分忐忑,有些懊惱自己操之過急。
“想跟著孤去范陽,是知道,秦時也在范陽嗎?”
聽到這句,姜容音一驚,她哪里知道秦時也在范陽,她想跟著去,純粹就是因為她想搞事情……
“我不知道秦時在范陽。”
想到這里,姜容音伸手拍掉姜昀的手,從他懷中翻身過去。
“我在鴻恩寺,左右都是殿下的人,我知不知道,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姜容音的聲音染上幾分悶悶不樂,倒是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的氣性。
姜昀的視線落在姜容音的身上,看著她的背影。
“生氣了?”
“我哪里敢跟殿下生氣。”
他問完后,姜容音便回了他。
滿滿的怨氣,話卻還是不敢露出一丁點的不滿。
也不知為何,姜昀突然覺得這樣的姜容音看起來,似乎更加可愛。
不像之前那樣,他說什么,都不敢反抗。
這樣的她,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容音。
“秦時從京城離開后便去了彭州,得了彭州守軍沙治林的欣賞,還有意要將自己的女兒許給他。”
說話時,姜昀伸手再次攬住姜容音,將人緊緊抱住后,他伸手捏住了姜容音的下巴。
“可是秦時說了,自己成過婚,有妻子,所以拒絕了沙治林。”
姜昀低頭,有些灼熱的呼吸吐在姜容音的面上。
“你說他這個亡妻,究竟是哪個阿音?”
他的手指在姜容音的下頜處摩挲了下,勾起的唇角,露出些許譏諷。
在姜容音的記憶里,有秦時,盛淮安,但卻從來沒有她。
明明他是最早和她相識的人。
可她世界里,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
“殿下,你也會害怕嗎?”
姜容音露出一笑,伸手握住了姜昀的手腕。
“還是說,殿下覺得,秦時的存在,是扎在殿下心間的一根刺呢?”
她主動靠近姜昀,送上有些青澀,但還算熱烈的吻。
唇齒碰撞時,姜容音輕抿了下唇,落在他耳邊一句話:“你說過了,我逃不了的,對不對?”
“可我也實在不想做什么外室。”
她眉眼染上幾分懊惱,想要抽身回去。
姜昀攬著她的腰身,加重了這個吻。
滿室的清香,帶著兩個呼吸不穩的人。
“看來鴻恩寺的確能讓人參透許多道理。”
可是阿音啊,你騙人的手段雖然不高明,也是真的讓人忍不住的沉醉。
姜昀在心中嘲笑自己一分,松開了姜容音。
“范陽如今有水災,大水過后必有瘟疫,你要是去了,孤還得保你平安。”
聽著姜昀這句,姜容音眸光亮了下:“殿下同意帶我去了?”
“嗯。”
她留在京城,變數太多,倒不如帶著一起去。
更何況,范陽距離豐州并不是很遠,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多謝殿下。”
姜容音笑著抱住姜昀,做戲做全套。
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姜昀察覺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