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瑞的懷中攬著華盈,一副浪蕩王爺的模樣。
姜昀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陪同的大臣除了禮部的幾位官員,還有便是六部的其他官員。
內閣現在是另外一個人在管,除此之外,盛淮安的官階最大。
嚴唯有意提拔,之前讓盛淮安做了不少事情,政績上來,這官階自然也就上來了。
明輝臺中,歌舞升平,絲竹之聲從遠處傳來,皇帝帶著魏皇后坐在上座,同尉遲流說著話。
兩國交好多年,早在尉遲流父王還在的時候,就來過大雍一趟。
當時大耀內亂時,皇帝還曾派人前去相幫。
不知魏皇后同尉遲流的王后說到了什么,只聽魏皇后眉眼露出一喜:“若是能夠永結秦晉之好,本宮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小王爺如今還未成婚,不知大雍王室之中,還有哪位公主也沒婚配呢?”
說完這話,魏皇后面上的笑意消散些許,而后說道:“倒是還有一位五公主。”
生母出身低微,五公主在宮中便是一個透明般的存在。
若非早知姜容音和姜昀的事情,魏皇后都恨不得說,沒成婚的是姜容音呢。
“五公主?”
“正是,只是今日宴席,沒跟那孩子說,不如改日讓她來見見王后。”
魏皇后出聲說了句,王后點頭:“那好。”
她出聲應下,對著一旁的尉遲流輕點了下頭。
這次來大雍,除了要參加大雍皇帝的壽辰,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為了給尉遲瑞選一位王妃。
自古以來,姻親關系都是最緊密相連的。
若是可以同大雍聯姻,兩國的關系只會更加牢固。
對他們吞滅大月,只會有諸多助力。
況且這件事,尉遲流也同尉遲瑞商量過。
無非是娶回家做個擺件兒,尉遲瑞當時也沒什么意見。
尉遲流在進宮前,便同王后望舒提了一嘴。
皇帝聽著兩人的談話,唇角笑意淡淡。
一場宴席用完,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只不過姜昀離開得早,似乎是有要事處理。
尉遲瑞酒喝了不少,從明輝臺出來準備散心時,一下便遇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姜昀。
男人身形頎長,身上披著一件斗篷,冷峻面容隱在黑夜之中,眸光染上幾分殺意。
“太子殿下,真巧啊。”
“把孤的阿音,還回來。”
尉遲瑞皺眉,下一瞬,長劍出鞘,直逼尉遲瑞面門。
他躲閃不及,劍風削斷他一縷發絲。
“姜昀,我如今可是他國使者,你殺我,就不怕引起兩國戰亂?”
“她不在揭州,去了哪里?尉遲瑞,孤說過,敢搶孤的東西,孤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姜昀剛剛中途離場就是聽賀威說,有向明的信傳來。
揭州的宅子,早已人去樓空,無人知曉宅子里的人去了哪里。
姜容音,又跑了,這一次,他甚至連她的蹤跡都不得而知。
“什么揭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尉遲瑞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姜容音去揭州的事情,他的確不知。
事實上,自從姜容音離開隨州后,尉遲瑞也只收到過一次消息。
如今,他也不知姜容音在哪里。
只是姜容音帶著紅豆,尉遲瑞能肯定,到最后,她一定會去大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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