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尉遲瑞露出一笑,摟緊華盈的腰身道:“還不見過太子殿下。”
華盈的眼睛上覆著一層白色紗布,聞俯身行禮:“奴家見過太子殿下。”
說罷,尉遲瑞帶著她走下來。
“前段時日,本王在隨州的宅子遭了賊,留華盈一人在那兒,本王實在是擔心。”
尉遲瑞說話時,眸光對上姜昀,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話意有所指,姜昀也不甘示弱,輕抬眼道:“巧了,孤也丟了東西。”
“只不過這賊人大膽,竟然敢潛入孤的私宅,直接強取。”
姜昀的視線落在華盈身上一瞬,而后收起來。
“他最好祈禱自己,別被孤抓到,不然,孤可不會放過這竊賊。”
聽著姜昀咬緊竊賊二字,尉遲瑞挑眉:“那看來,這小賊,可得尋個好地方藏起來了。”
“殿下,若是無事,那本王就先進宮了。”
說完,尉遲瑞帶著華盈上了馬車,離開了這里。
尉遲瑞根本就沒打算遮掩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怕姜昀問。
他是鐵了心要護著姜容音,況且姜昀也不知道隨州別院里的一定就是姜容音。
只要姜昀拿不出證據,尉遲瑞才不會管他說什么。
姜昀看著尉遲瑞的馬車離開這里,半瞇了下眸子。
兩人一共就見過兩次面,上次見面,是尉遲瑞為范陽水災的事情送東西。
這次見面,卻成了仇人。
皇帝為尉遲流他們準備了洗塵宴,到時候在宮中的宴席上,兩人還能見到。
無妨,反正等到時他在揭州尋到了人,定會帶到尉遲瑞面前的。
告訴他,姜容音究竟是誰的人。
入夜后,盛淮安也受邀前往宮中參加洗塵宴。
剛出盛家的門,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旁邊。
嚴唯的臉從馬車的窗口露出,見到他,盛淮安也是一驚。
“老師?”
“明方。”
說完,嚴唯便咳嗽一聲,盛淮安幾步走來,關切地問了句:“只是幾日不見,老師怎么病成這樣了?”
一臉蒼白,活像是病重一般。
聽到盛淮安關切的話,嚴唯搖頭:“無妨,老毛病了,你這是準備進宮了?”
“是,此次進宮,我會向陛下求情,讓老師盡快返回內閣。”
盛淮安說完后,就見嚴唯笑了下:“我回不回內閣,已經不重要了。”
“明方,還記得老師之前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嚴唯說完,就見盛淮安垂眸:“記得。”
“趁早為自己做打算,明方,你是個好孩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思量,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他之前說過,盛淮安會是最好用的一把刀。
因為盛淮安的心中,有太多人想要照顧,有軟肋,便會更想要人人都得到善終。
他要離開京城了,和姜昀的博弈,嚴唯要將盛淮安這顆棋子,重重地壓在棋盤之上。
說完,嚴唯便讓盛淮安進宮去了。
盛淮安看著嚴唯的馬車離開,眸中劃過幾分異樣。
他感激嚴唯的提攜之恩,但這不是他心甘情愿被嚴唯利用的理由。
他是一個人,不是什么棋子。
想到這里,盛淮安抬步上了馬車之中。
觀書還沒從隨州回來,盛淮安總覺得,要出什么事。
今夜的宴席,是皇帝為尉遲流他們準備的,規格自是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