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的問題,自取其辱的自己。
前去知州府的路上,姜昀也沒說話了。
巧的是,兩人剛到豐州,就聽說豐州的知州今日不在。
堂堂太子,被一個知州拒之門外。
他眸光微動,帶著姜容音離開了這里。
“殿下要去哪里?”
“客棧。”
他只說了一句,奔波一整日,還吃了閉門羹,姜昀當然得休息。
姜容音看不透他,只是小步跟上了他。
路過一個攤販前,她步子一頓,看了一眼后,收回視線。
前頭的姜昀自然是注意到這一點。
即便記憶已經模糊,有些事情記不太清,可幼年時鐘愛的東西,也不會忘記。
那是豐州特有的青梔糖。
此時的京城之中,范陽的消息快馬加急的傳回來。
嚴唯雖然被皇帝一句話奪了權,但至少他還頂著內閣老的名頭。
來往的折子,他也有看的權利。
“有些人,操之過急了。”
嚴唯坐在家中的河水邊,手中握著一柄魚竿說著。
“太子在查疏影樓,這幾日,樓主的動作有些頻繁了。”
聽到這句,嚴唯冷哼一聲:“好難勸想死的鬼,是他自己要去送死的。”
“不過,還是提醒一句吧,莫要牽扯到我們的身上。”
得了嚴唯的吩咐,黑衣人點頭,這才離開。
夜色深沉,他剛從嚴府出來,迎面便被撒過來藥粉,等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半個時辰后,這黑衣人就被拖到了臨湘閣。
戚如豐此時正是火大的時候。
姜昀出京之前只交代了一件事,結果誰能想到,嚴唯那個老狐貍,藏得可真深。
氣得他直接去嚴府蹲人了。
只要蹲到嚴唯的人,十八般酷刑先上一遍,他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了。
“主子,人帶來了。”
聽到手底下的人把黑衣人帶來,戚如豐坐到搖椅上。
那黑衣人意識昏沉,壓根兒沒想到在嚴府還能被偷襲。
一盆涼水潑過來,他才清醒。
“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
戚如豐冷呵,抬手直接上刑,黑衣人都沒反應過來,沾著辣椒水的鞭子便抽打在身上。
一刻鐘后,黑衣人就沒了反抗的力氣。
“我聽說,嚴唯有個兒子,在哪里?”
黑衣人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聽著戚如豐的問話。
他哪里知道嚴唯的兒子在哪里,他不過是替嚴唯打探消息的。
“不說?”
戚如豐見他不語,頓時沒了耐心。
“廢物一個,拖出去喂狗算了。”
“我真的不知道,只聽說過,嚴公買過宅子。”
黑衣人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戚如豐微微挑眉。
買過宅子?
那就好查了,查個人興許不好查,但查個宅子,那最好辦了。
“算你有點兒用處,先留著吧。”
戚如豐勾唇笑了下,吩咐人去查嚴唯買過的宅子。
嚴唯是只老狐貍,關于自己的過往,清理的很干凈。
不過人嘛,只要活著,就一定會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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