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能盡力的彎下身子,用項圈接口處那個粗糙的地方,開始摩擦自己背后的麻繩。
沒想到平時鎖住她的東西,此刻卻是成了救她的唯一工具。
宋熹之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磨了多久,黑暗模糊了她的時間,鼻尖甚至都聞見了腥咸。
可是她不敢停下來,她只能拼命的磨。
不僅是用鐵質的項圈摩擦著自己背后的麻繩,更是蜷縮起身子,將自己的胸前緊緊的貼著大腿,直接用牙齒撕扯雙腿上的麻繩。
等雙手的束縛逐漸松動,宋熹之才急忙坐起身子,開始解開自己雙腳上的麻繩。
等腳上的麻繩也解開了,宋熹之便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往地窖的出口走去。
濃煙侵占她呼吸,地窖的出口是一階一階用土堆成的石階。
等宋熹之越往上走,便越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
她忍受著頭頂那個玄鐵制成的門傳來的滾燙溫度,想要摸索著看是應該如何打開這扇四方形的出口。
可還沒等宋熹之摸清楚,便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聲響。
她仰著頭,警惕的往后退了幾步,卻看見玄鐵制成的開口被人打開了一個縫隙,吱呀吱呀的幾聲,那個縫隙越來越大。
一抹光亮便從打開的門縫里被投射了進來。
地窖的門被人打開了。
她看著逐漸被打開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漆黑斗篷的一角。
黑色的斗篷沾了泥土,此刻正隨著男人的動作在上下起伏的擺動著。
宋熹之盯著陌生的斗篷,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渾身的血液也在此刻逆流了起來。
她想要往后退,雙腳卻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似的,叫她動彈不得。
宋熹之的心在此刻徹底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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