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夫人也同樣對著他們又是夸贊又是羨慕的。
裴云屹擰了擰眉,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心下不知為何便是有些心神不寧。
他正要抬腳往前走去,耳畔便是傳來了理事的聲音:“殿下,廂房已經安排妥當了。”
“此刻各位大人是要先在院內用膳呢?還是說要先去給兩位將軍上香呢?”
裴云屹的腳步一頓,然后又是轉頭,對著理事開口:“為表敬意,還是先上香吧。”
裴景硯說著,又是一頓:“對了,還要勞煩理事改動一下廂房布置。”
“近日是忠貞侯百日的祭奠,此來的官員有攜帶妻子兒女的,并不方便兩人一間屋子,以免犯了忌諱。”
“……不知廟宇內是否有足夠的空廂房?”
理事原本就是裴云屹的人,聽見這話,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殿下考慮周全,草民此刻就去辦。”
裴云屹這才眸色深深的看了宋熹之一眼,隨即又是跟著理事的步子往殿內走去。
在太子的帶領下,抵達的官員陸陸續續為兩位將軍和忠貞侯上香。
隨即又是在寺廟內用完了素齋。
等用完晚膳后,天色便逐漸暗了下來。
裴云屹肚子獨自一人坐在廂房內,瞧著外頭晦暗的天色,便駕起輕功,潛伏去了宋熹之所在的那間廂房。
食指彎曲,在門框上輕輕扣了兩下。
裴云屹面前的大門很快就被人打開了,眼前出現的就是一張明媚的臉。
宋熹之瞧見眼前的來人,沒有意外,臉上也是揚起了一絲笑容:“你來了?”
“我原本還想要去找你。”
裴云屹微微擰眉,站在門檻處沒有進去,然后開口:“你來找孤作什么?”
宋熹之便急急扯著裴云屹的袖子,將他扯進了廂房里。
裴云屹踉蹌了一下,又看她急忙關上了木門。
女子的臉色在搖晃的火光中還微微有些發紅,她臉色凝重的看了裴云屹一眼,然后開口:
“我感覺有點不對。”
裴云屹渾身一凜,緊接著便問她:“你覺得哪里不對?”
宋熹之伸手扶了扶額頭,突然又是有些站不穩腳步:“不知道,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
裴云屹見她這副模樣,還是軟了氣場,將她攙扶到了軟榻上坐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臥房里幽幽的,他便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也疲軟了不少。
而就在此刻,女人柔若無骨的身體就這樣的倚靠到了他的胸膛上,滾燙的手腕抵在他的胸膛處,然后開口:
“別聞,別聞……”
“我懷疑這蠟燭有問題……”
“昨日賀景硯便向我示愛,我沒有答應……想必就是因為這個,他就想要在我的臥房里下藥……”
女人說著,又像是很難受似的,癱在他的身上,渾身松軟:“我不行了……”
“我不行了……”
“他竟這樣對我……可我是你的女人啊……”
裴云屹感受著逐漸滾燙的身體,一瞬間也似乎變得情迷意亂了起來。
他灼熱的大手在女人的背后游走,然后又是來到了她的后頸。
而下一刻。
女人便覺得一道失重的力道,眼前是天旋地轉的一片。
裴云屹的動作干脆極了,大手毫不留情的將她壓在了軟榻上,下一秒,冰涼的刀柄便抵在了女人白皙泛紅的脖頸處激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然后他眼眸猩紅的開口,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一字一句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你不是宋熹之!”
“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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