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不出話了。
賀景硯眼眸里的溫和還是沒有變:“我會找大夫為你治療的。”
“云策,如今我已經是二品的武將了。安定侯府的世子之位,本就適合你。如今安定侯府因為你從前干過的蠢事,聲名狼藉,我們必須聯合起來,一文一武,挽救侯府的名聲。”
賀云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又是用手指沾了茶水,在茶桌上寫下幾個字:
那我應該要怎么做?
賀景硯紅唇輕啟,說出了幾個字:“建功立業,保家衛國。”
賀云策一聽這話,臉上都多了幾分的茫然。
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原本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根本做不到建功立業,保家衛國。
可賀景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能,你能做到。”
賀景硯說完這話,又是拍了拍賀云策的肩膀,然后抬頭望向了黃思齊的方向。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切了:“那邊請伯父和云策繼續品茶,景硯不再打擾了。”
黃思齊沖著他贊許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賢侄慢走。”
等賀景硯走了,黃思齊才對著沉思的賀云策笑著詢問:“孩子,你兄長都這么說了,你現在愿意為了安定侯府振作起來嗎?”
賀云策的心里其實有一絲微妙的感覺。
自己前世做了這么徹底的錯事,之之真的會這樣不計前嫌,甚至希望自己東山再起嗎?
可無論如何,都是兄長的一番心意。
于是賀云策點了點頭:
為了安定侯府,我也要振作起來。
聽見賀云策這話,黃思齊終于滿意的笑了笑。
果然賀景硯說的沒錯,金錢和權力是治愈世間男人最靈的妙方,只要許諾了這些東西,世間沒有一個男子不為之動容。
賀景硯一開始在花廳內說出那番話,便是為了向他們拋出橄欖枝,讓他們與安定侯府達成合作,一起站隊。
黃氏一族和安定侯府做了十余年的姻親,原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是安定侯為人老實,從來都是不偏不倚,也不參與黨派斗爭。
所以他們黃氏一族之人,也從未站隊。
如今太子回朝,譽王衰落,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賀景硯提出了合作,還許諾了賀云策的世子之位,讓兩個家族緊緊的聯系在一起。
那么他們黃氏一族自然應該良禽擇木而棲。
黃思齊正想著,又聽見邊上的賀云策在這次有了動靜。
他再次用食指沾染茶水,又是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大字:
外祖,那我應該開始做些什么?
黃思齊想到賀景硯對自己說過的話,笑容逐漸變得微妙了起來:“你等一陣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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