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華神醫看著宋熹之的模樣,卻是瞪了她一眼,“憋著!要哭也是那老太婆哭!”
宋熹之嚇得急忙收回了眼淚。
黃老太君活了這么這么多年,是整個京城的老壽星了,就算是陛下都要讓她三分,如今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說話。
她氣的眼冒金星,又是扶著拐杖緩緩站起身:“說算賬,老身我就是要算宋熹之的賬!”
“你們侯府不是要處置黃佳賢嗎?說她善妒,說她狠毒,犯了七出之條。那宋熹之淫亂,也犯了七出之條,若是你安定侯府舍得,便一起休了,把她們都送去浸豬籠,老身也不說什么!”
黃老太君知道安定侯府不愿意休了宋熹之,就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口口聲聲拿著宋熹之的清白做文章,讓日華神醫看著那老不死的,是越發的來氣了。
“憑什么?太子都說了,本座的徒兒是為國大義,你個老不死的,扯得是陰曹地府的歷法,要將她浸豬籠?”
“干你娘的!我看你最該被浸了!”
今日黃老太君聽見的咒罵,比她一輩子聽見的還要多。
她氣的眼睛像是要噴出了火,搖搖晃晃的對著日華神醫開口:“來人啊!”
“此庶民目無尊卑,對本郡君不敬,犯了口舌的機會,把她拿下,掌嘴五十!”
黃老太君的話音剛落,便有黃氏一族帶來的小廝,對著安定侯說了一句得罪,便蜂擁而上,要把日華神醫拿下。
聽著黃老太君得寸進尺的模樣,甚至自持身份,想要對自己的師父不敬。
這對于宋熹之來說,把她辱罵自己更讓人來的生氣。
宋熹之面色陰沉,她微微抬了抬手,便讓自己隨身的隱衛全部出現,護在了師父的面前。
“本官是有品級的院判,我看誰敢在上前一步!”
黃老太君看見這幕,氣得后退了幾步,她從來沒想到,就連安定侯和賀老夫人,都不敢在自己面前反駁些什么。
反倒是這個宋熹之,卻如此的忤逆自己!
她順風順水的過了一輩子,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忤逆自己!
還是一個被玷污了清白,又是被太子拋棄的殘花敗柳,簡直是比外室還要不如!
于是黃老太君冷笑了一聲,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又是開口:“有品級的院判?”
“老身是正二品的郡君,今日便就是要教教你宮中的規矩了!”
“來人,把宋熹之壓本郡君面前,讓老身來教教她,什么叫清白,什么叫要臉!”
賀老夫人第一個站了起來,安定侯也在此刻皺眉,“都是一家人,宋熹之如今是大乾第一個女官,老郡君這樣對她,怕是不好!”
他說完這話,揮了揮手,就是想要讓那些下人都退下。
可黃老郡君第一次吃癟,卻是不依不饒,她對著安定侯微微一笑:“讓她一個四品的副院判,來老身面前行一個禮,磕一個頭,只怕不算是為難吧?”
她說完這話,又是大手一揮,吩咐人把宋熹之押到自己的面前:“來人!把她押到我的面前,必須跪!”
安定侯咽了咽口水,日華神醫的臉色也已經是生冷發硬。
若是這老棺材倚老賣老,想要宋熹之磕個頭,那卻也是名正順。
日華神醫面無表情的想著,紅紅的指甲從袖管里掏出來了一包粉末,便要代替宋熹之上前。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卻傳來了一聲急匆匆的稟報聲:
“老爺!老爺!”
“外面來了圣旨!外面來了圣旨!公公讓全侯府的人都出去接旨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