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完脈,他又查看了燕霽雪的眼底和舌苔,面色越發凝重。
“如何?”劉景煜急切地問。
道人并不搭話,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許透明液體:“請陛下讓娘娘服下此藥。”
劉景煜猶豫片刻,還是親自喂燕霽雪服下。
不過片刻功夫,驚人的變化發生了,燕霽雪原本蒼白的面色突然變得灰敗發青,嘴唇泛起詭異的青紫色!
“怎么回事!”劉景煜又驚又怒。
瓊山道人面色凝重:“陛下莫急,這是毒物顯形的征兆。”
他仔細檢查燕霽雪的指甲和發根,“陛下請看,娘娘中的是一種南疆的慢性奇毒,無色無味,初期癥狀與體虛相似,極難察覺。”
劉景煜臉色驟變,掃了一眼其他人:“毒?何人如此大膽!”
松月跟燕嘯虎都是一抖,齊刷刷跪下。
“幸而發現得早。”道人取出銀針,在燕霽雪指尖刺了一下,滴出的血竟是暗黑色,“若再晚半月,毒入心脈,便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了。”
劉景煜死死攥著拳,指節發白:“可能治好?”
“貧道盡力而為。”瓊山道人寫下藥方,“需以金針逼毒,輔以湯藥,連服七七四十九日后方可清除余毒。”
治療過程極其痛苦。
最明顯的癥狀是疼痛,四肢百骸都痛那般,燕霽雪每次醒來都痛到渾身發顫,冷汗浸透衣衫。
劉景煜日夜守在榻前,親自為她擦汗喂藥。
有次燕霽雪痛極咬破了嘴唇,鮮血染紅了枕畔,劉景煜竟急得將自己的手伸到她嘴邊讓她咬。
“陛下......”燕霽雪虛弱地拉住他的衣袖,“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