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很快奉召入宮。
他風塵仆仆,額上還帶著汗,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他行禮時,腰間還掛著婚禮籌備的清單。
燕霽雪單刀直入:“聽聞你近日避著長公主不見?”
一邊說一邊使眼色給他,公主在后面呢,話要撿好聽的說。
玄離一愣,隨即苦笑:“娘娘明鑒,微臣豈敢?只是婚禮在即,微臣想親力親為......”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這是婚宴菜式,微臣嘗了十八家酒樓才定下,這是喜服的料子,選了江南最好的繡娘......”
冊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連喜燭用什么香料都考慮周全。
“原來如此,你且等等。”燕霽雪突然起身,轉入屏風后,將躲在那里偷聽的嘉寧拉了出來,“你自己看。”
嘉寧看著玄離憔悴的面容和那本厚厚的冊子,眼淚奪眶而出:“你......你這些天......”
玄離見到嘉寧,立刻跪下行了大禮:“殿下恕罪,微臣愚鈍,只想著把事情辦妥帖,卻忘了殿下感受,忽略了殿下。”
燕霽雪悄悄退到一旁,看著這對有情人一個哭一個哄,心中既好笑又感慨。
待二人情緒稍穩,她才上前:“既是一場誤會,說開就好了嘉寧,現在可還要取消婚約?”
嘉寧羞紅了臉,輕輕搖頭,
兩人方才談論時,玄離也知道了嘉寧的顧慮,他卻道:“關于那些流......請娘娘給微臣三日,必查出源頭嚴懲不貸!”
“此事你不必管,本宮自有主張。”燕霽雪意味深長地說,“你只管好好準備婚禮。”
送走二人后,燕霽雪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松月,去查查那些流最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松月速度很快,第二日夜里,她就帶回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流的源頭竟是玄離的母親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