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要親自守著。”燕霽雪抬頭,眼底滿是疼惜,“他是為救弟弟受的傷,若不是他,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謹燁了。”
劉景煜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最終嘆了口氣:“朕去查清楚,看看究竟是不是意外。”
夜深了,宮殿里只剩下燕霽雪和昏睡的謹承。
燭光下,她小心地避開傷口,輕輕撫摸著兒子散落的黑發。
謹承即便是睡著了,也還是會因為疼痛而呻吟。
“母后在這里......”每當這時,燕霽雪就會輕聲安慰,用沾了水的棉布潤濕他干裂的嘴唇。
窗外,冷月高懸。
燕霽雪不由得想起了許嫻貞。
謹承可是她拼死才生下來的孩子,要是她還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得有多難過。
“對不起,嫻貞,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謹承......”燕霽雪抹了一把眼淚。
即便太醫已經下了定論,謹承不會有事,可是想起來他后背那斑駁的傷,她還是后怕。
第一夜是最難熬的。
半夜時分,謹承開始發高燒,渾身滾燙,不停地說胡話。
“娘親,娘親,承兒好痛,好痛......”
燕霽雪心如刀絞,命人取來冰水,親自為他擦身降溫。
太醫開的藥喂進去就吐出來,她干脆讓他們每次多熬幾碗,一點點給孩子喂下。
“母后......疼......“謹承又一次在半昏迷中嗚咽。
“母后知道,母后知道......”燕霽雪心里針扎一樣,卻只能握著他的小手,一遍遍安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