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燒終于退了些。
謹承短暫地清醒過來,就看到燕霽雪憔悴的面容。
“母后......您沒睡嗎?”他虛弱地問。
燕霽雪強撐笑容:“母后不困,你感覺怎么樣?想喝水嗎?”
謹承微微搖頭,目光卻很忐忑:“謹燁......他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他?”
“他很好,一點傷都沒有。”燕霽雪聲音哽咽,“你這個傻孩子,把他保護得很好。”
謹承露出放心的表情,又沉沉睡去。
三天三夜,燕霽雪幾乎沒有合眼。
她親自為謹承換藥,喂水喂飯,唱童謠講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每當謹承因劇痛哭喊時,她就將他小心地摟在懷里,輕聲安慰,直到他再次入睡。
劉景煜每日都來,勸她休息,卻總被拒絕。
“你這樣會累垮的。“第四天早晨,劉景煜看著妻子凹陷的雙頰和通紅的眼睛,心疼不已。
燕霽雪搖搖頭:“臣妾沒事。陳太醫說今日燒退了,傷口也開始結痂了。”
正說著,玄離在門外求見。
“皇上,娘娘。”他行禮后低聲道,“查清楚了,那日表演隊伍中混進了一個生面孔,正是他打偏了鐵水,那人已經招供,是受人指使......”
“誰?”劉景煜眼中寒光閃爍。
玄離猶豫了一下:“他只說是宮中貴人,給了他一百兩銀票,微臣追查金子的來源......”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