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平靜地說,“第二次是送回西陵玨時,被他的侍衛長信炸傷,昏迷跌入泗水河中,被下游農婦所救,養傷養了近兩個月。”
劉景煜沉默著看著她許久才道:“為何不告訴朕。”
“戰場上風云變幻,刀劍無眼,莫說受傷,連丟掉性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實在沒什么可說,也不必說。”
燕霽雪起身坐至梳妝臺前,解開束發的絲帶,任由長發垂落遮掩表情,“陛下若不信,可召隨行將士問話。”
“朕沒有不信你,朕只是......”他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牛角梳,替她梳起頭發來。
燕霽雪不由得心里一顫。
兩人從前在一起時,他便經常幫她梳發,還曾不止一次的說:“朕要與雪兒共白頭。”
可此時此刻。
燕霽雪卻輕輕轉身,制止了他的動作,“皇上乃天子,怎能做這種婢女的活。”
他明顯一怔,忽然很固執地握住她的手,奪過梳子,扳著她的肩膀讓她坐直,“朕就愿意幫你梳發。”
燕霽雪沒有再堅持。
銅鏡里,兩人相依在一起,好似從未分開。
突然,劉景煜說起不相干的事:“這半年,是若雪在打理后宮。”
燕霽雪銅鏡里的倒影僵住了。
若雪。叫得真親熱。
“貴妃...很能干。”燕霽雪淡漠開口:“臣妾才回宮,連日疲憊,身子也沒養好,那就再勞煩貴妃一段時間。”
“你在生氣?”他俯身按住燕霽雪肩頭,掌心溫度透過衣料幾乎燙到她,“你離開之后,母后身體抱養,后宮也沒個人能主持大局,朕也是沒辦法,恰好若雪進了宮,她同你一樣,善良大度,也能處理好各種事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