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蘭花妹妹來找過你,我告訴她你昨晚上忙了一宿,早晨才睡下,她便離開了,說是過幾天再來找你。”
牛宏的心頭一動,連忙問道。
“蘭花妹妹沒說找我是啥事兒吧?”
“沒有,快來吃飯吧。”
張巧英說著,將鍋里預留的飯菜給牛宏端上了西屋的炕桌。
不知為何,每逢吃飯,張巧英總是將飯菜端到西屋的炕桌上,而很少讓牛宏和牛東升一起吃飯。
“東升哥,吃了嗎?”
“他們早吃過了,這是單獨給你留的。”
張巧英說著,靜靜地坐到了牛宏的身邊,開始做起針線活來,一件新的衣服在她的手上漸近成型。
“嫂,這是栓寶的新衣服嗎?”
“不是,這是給鮮花做的,她去上學,不能穿得太破爛,再說,三個孩子數她年齡最大,先給她做,然后再給你做。”
張巧英說著,將針在自己的頭發上擦了一下,開始一針一線地縫制起來。
……
“快吃呀,你下午不是還要去縣城嗎?”
張巧英覺察到牛宏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目光,嬌羞地催促著。
“嗯呢。”
牛宏答應一聲,埋頭狂吃。
心中卻在思索著自己和東升嫂之間的關系。
他發現,最近東升嫂越來越粘著他。譬如現在,東升嫂做針線活不應該待在東升哥身邊嗎?
卻待在自己的身邊,
難道她真的將自己當作了她的半個男人?
如果是這樣?
那么這個事情就比較難辦了,以后自己娶妻生子,東升嫂和自己又該如何相處呢?
“宏弟,怎么不說話呀?”
張巧英率先開口打破了現場的沉悶。
“嫂,你做的飯簡直太好吃啦,這不是嘴不得閑嗎?”
“貧嘴,是不是覺得和嫂無話可說?”
“沒有、沒有,我心中有很多話想和嫂說呢!”
牛宏連連否認。
“那就跟嫂說說,你在帽兒山是怎么打到野豬的唄。”
“這個嘛,很簡單,你只要找到野豬行走的路線,再根據腳印的新舊程度和方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野豬的老窩。
然后就剩下開槍了。
砰砰砰。”
牛宏連說帶比劃,將自己打到野豬的過程,講得繪聲繪色。
張巧英聽得是津津有味,還不斷地點頭,肯定牛宏的胡編亂造就是真的。
感覺著牛宏在心里,對自己并沒有產生隔閡,張巧英方才微微松了口氣。
她已經習慣了牛宏的存在,也已經將牛宏視作自己的半個男人,心里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依賴。
“嫂,如果今天晚上我要是回來的晚了,那就是去山上打獵了,你不要擔心。”
“嗯吶,嫂子不擔心,你也要多注意安全。”
張巧英說著,站起身,說道,
“宏弟,我再去給你盛飯。”
“嫂,我吃飽了。”
牛宏說著,抬手壓住了飯碗,抬眼看向張巧英。
“嫂,你的腳有多大?”
“啊!”
張巧英聞聽,發出一聲驚呼,臉上瞬間騰起一團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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