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頭、女人的腳對于異性來說,都是別樣的部位。
張巧英聽到牛宏的詢問,心里本能地產生出一絲羞澀,一抹紅霞浮現在潔白的面龐上,看向牛宏的目光猶如一汪春水蕩起層層漣漪。
牛宏知道自己的話被誤會,連忙解釋。
“嫂,我這次進城,看看供銷社有沒有鞋子賣,我想給全家每人買雙棉靴。”
“啊!”
張巧發出一聲驚呼,心里剎那間涌起一股暖流。
誰不知道供銷社賣的膠皮棉靴又輕便,又保暖,穿在腳上走在地上那叫一個跟腳。
“宏弟,嫂子會做大靰鞡,花那個錢做啥?”
興奮的張巧英完全沉浸在牛宏的“愛意”之中,忽略了他哪里會有買棉靴的錢。
“嫂,你的腳有多大。”
牛宏說話的間隙低頭看向張巧英的雙腳,只是上面穿著的大靰鞡擋住了雙腳的形狀和大小。
張巧英見狀臉一紅,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針線活,將靰鞡鞋脫掉,又脫掉自己縫制的布襪。
一只白皙秀氣的小腳展現在牛宏的面前。
“宏弟,你看。”
張巧英說著,特意將腳伸向牛宏,目光中透出一絲羞澀還有決然而大膽的挑釁。
牛宏沒有注意張巧英的表情,專注地拿起腳腕,用大拇指和中指沿著腳底仔細丈量起面前的這只腳的尺寸大小。
張巧英緊咬嘴唇,雙手倒背在身后用力撐著土炕,強忍著來自腳底的刺激,面色潮紅,努力地配合著。
“一扎,剛好一扎。”
牛宏說著,將腳輕輕放下。
“宏弟,還有這只呢!”
張巧英挑釁地抬起另一只腳送到牛宏的面前。
“呵呵,嫂,買鞋子量一只腳的尺寸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我們婦女給人做鞋子,兩只腳都是要量尺寸的,來,再量一量這一只。”
牛宏聽得一愣,心說,還有這樣的說法?自己咋從來都沒聽說過呢。
看著張巧英一本正經、不帶有開玩笑的模樣,半信半疑地拿起了另一只腳腕。
“嗯,一扎,還是一扎。我就說嘛,人的兩只腳怎么會有不一樣的尺寸嘛?”
“哦,是嗎?你來比較一下看看。”
張巧英說著又將剛被放下的那只腳搭在了牛宏的手腕上,幾個腳趾還挑釁地彎了幾彎。
牛宏頓時明白上了張巧英的當,被調戲了,連忙微笑著將兩只腳輕輕放在炕沿上。
“嫂,我去縣城,麻煩你幫忙接鮮花放學。”
“嗯呢,快去吧,路上來回注意安全。”調戲了牛宏一番,張巧英的心情變得大好,歡快地回應著。
……
中午的陽光照射在雪原上,泛起刺眼的光芒。
路上的積雪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寒冷仿佛將整個天地定格。
牛宏滑著雪橇飛快地奔向金山縣城。
……
縣供銷社的大廳里冷冷清清,幾個售貨員倚靠在柜臺后面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紅姐,咱這里缺的糧食什么時候能運來?”
說話的人是剛入職不久的汪丹丹,年方十八歲,身高一米六八。
長有一副異于這個時代的體格,站在柜臺后面,幾乎將里面的空間填滿。
陶紅,縣供銷社副主任,人稱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