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瞧,這不就是誤會么?”
“小陳大人,此事……非定王之意。”
“此事說來話長,小人便長話短說。”
“小人欠了黑蓮教前教主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黑蓮教的教主是前教主的女兒……她遇到了一些問題,恰好小人來到了帝京,住在了忠義侯的府上知道了這件事。”
“這天下能幫黑蓮教的自然不止小陳大人您一個,但在小人看來您卻是最合適的。”
“當然,小人也有私心。”
“便是希望你能在今年遠離朝廷……您與慶王走的太近,對定王有些不利。”
“這吏治若繼續整頓下去,小人有些擔憂您會將定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不多的勢力給連根拔去。”
“所以……便有了這件事。”
說著這話,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匣子遞了過去:
“小人奉定王之命入帝京,便是為了向您表達定王的心意。”
“還是玉淵潭邊的那處宅子的地契,當然,您受此驚嚇,這心意便顯得有些不盡人意……”
他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聲音壓得更低:
“里面不是信,是涼州城北的千里牧場的地契……有極好的戰馬數千匹,老夫人就是那牧場買的馬。”
“那是小人這么多年私下里攢下的家業,望小陳大人笑納!”
陳小富頓時驚愕。
千里牧場數千匹極好的戰馬……這自然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但他的驚訝卻并非如此。
而是奶奶經營涼州十余年,奶奶從涼州前后共買了一千匹戰馬,這些戰馬竟然是俞圖的!
“你認識我奶奶?”
俞圖躬身一禮,這一次他沒有叫小陳大人,他叫的是:“少爺,小人在集慶時候就與老夫人認識。”
“奶奶知道那牧場是你的?”
“老夫人知道。”
陳小富疑惑的盯著俞圖:“那韋印江又是怎么回事?”
“回少爺,那是個意外。”
“意外?”
“對,小人并不認識韋印江,也不知道他何時在忠義候府當了個車夫……這是小人的不是,差點釀出了大禍。”
“這么說來,這一切都是巧合?”
俞圖沉吟三息:“小人以為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陳小富收下了那個小匣子和信封,隨手丟在了床頭,他忽的轉移了話題:
“你認為定王有能力入主東宮?”
“這個……小人輔佐定王,并非是扶持定王入主東宮。”
陳小富又是一愣:
“那你這個首席幕僚的目的是……?”
“以后少爺自然會明白,若少爺不再追究小人所犯之大錯,小人得走了。”
“去哪?”
“回定王府復命。”
“你有個兒子叫春衫公子?”
“是,犬子與少爺年歲相仿,卻、卻不及少爺萬分之一!”
“聽說他原本在帝京,但已有許久沒有人在帝京看見他……他去了哪里?”
“回少爺,小人命他去了楚國。”
陳小富眉間微蹙:“楚國?”
“正是……犬子去楚國游學,結識了楚國的那位九公主楚阿蓮,說起了許多關于少爺您的詩詞和故事,楚國的那位九公主對少爺您……”
俞圖看了一眼安小薇,打住了這句話。
“對了,犬子說楚國皇室對少爺您頗有些忌憚,楚國皇室的那位供奉,霸王刀項問天,離開了楚國前往大周……”
“按照時間算來,他恐怕已來到了帝京。”
“目標許是少爺您!”
“少爺可得多加防備,他可是成名多年的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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