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薇不知道。
但她還是欣喜于慶王的變化,并將這一變化歸功于陳小富,認為這就是近朱者赤的完美詮釋。
她修長的脖子微微一揚:“我就不信誰能從本姑娘的手里將他給搶走了!”
慶王哈哈大笑:“可別大意!”
“元宵詩會那晚,即安未能參與,許多姑娘當真失望神傷!”
陳小富咧嘴一笑:“元宵詩會你還跑去看過?”
“嗯,不過我對那些狗屁才子文人的詩詞文章并無興趣,主要是柳詩詩柳姑娘要在元宵詩會的臺子上獻藝,這不就讓蕓娘給我帶了一句話,請我去給她捧捧場。”
“她請我帶幾句話給你。”
陳小富一愣:“我與她素不相識,她帶什么話給我?”
“你這個人啊,你雖與她素不相識,但她對你可是神交已久!”
“那首《阿蓮》她首唱,就憑你寫的這首歌,今年的花魁必然又非她莫屬。”
慶王俯身,手指頭叩了叩桌面:
“她可期望你還能給她寫更多的歌曲,在她的心里,你才是她的貴人!”
陳小富頓時笑了起來:“好吧,她請你帶了什么話?”
“她說,她來過醫圣堂,但醫圣堂的大門緊閉,守門的人不準她進去。”
“她很擔心你……”
說著這話,慶王看了看安小薇,安小薇似乎并不在意,他又道:
“她希望你能早日康復,希望你痊愈之后能去天上人間聽她唱一曲……”
“我說,要不今兒個晚上咱們就去?”
安小薇抬頭,果斷拒絕:“這不行,他現在哪里都不能去!”
“……好吧,”
慶王轉移了話題:“母皇已定下二月十五啟程去嘉福寺,你這身子有沒有問題?”
陳小富雙手一攤:“我不去不行啊,不過陛下提前了四天就不用趕路了,我乘車坐轎倒是沒什么問題,你去么?”
慶王忽的一嘆:“我倒是想去啊,可母皇并沒有讓我去。”
“我尋思著你們嘉福寺回來我也該啟程去封地了,哎……”
慶王擺了擺手:“不說這些傷感的話題,我挺好奇一件事。”
“你說。”
“蔡進,他為什么會對你動手?”
“他怎么知道你那晚的行蹤?”
“這很沒道理!”
陳小富沉吟三息:“可惜他死了,我也很想知道啊。”
慶王左右看了看,俯身,低聲說了一句:
“我聽說俞圖在正月初五那天晚上入了帝京!”
陳小富眉間一蹙,“俞圖?”
他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河南道原來的刺史商簡書的師爺?”
慶王一怔:“你聽說過?他可不是商簡書的師爺!他是我那皇兄的首席幕僚!”
“哦……他入帝京與我遇襲有什么關系?”
“我也僅僅是猜測,許是因為河南道的事。”
“這個俞圖可不簡單,自從他成了我那皇兄的首席幕僚,我可是花了一些心思去了解此人。”
“他是長樂年間安知魚安太傅的得意門生,可他并未進入官場。”
“長樂四年,他就在忠義候的府上當幕僚。”
“鳳歷元年,安知魚不知所蹤,他成了忠義侯府的首席幕僚。”
“鳳歷五年,母皇決定遷都至薊城,忠義侯也決定來薊城安家,他離開了忠義侯府不知所蹤。”
“直到鳳歷十三年,母皇冊封我那皇兄為定王,封地洛邑,他去了洛邑之后兩個月,俞圖便出現在了他的定王府成了他的首席幕僚。”
“其間的八年里……我無法查到他究竟在何處在干什么。”
“只是有不確定的消息說,他可能就在安知魚的身邊,那就是在魏國。”
“對了,聽說他還有個兒子,便是帝京曾經極為有名的春衫公子……”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