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兒一落,只聽將領那邊驚呼一聲:“少/將軍!”
馮婞還以為是在叫自己,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她現在是皇帝,可不是少/將軍,轉頭一看,就見沈奉已經騎了一匹野匪落下的馬追出去了。
周正連忙跑去牽他們隊伍套在一起的馬。
馬匹也很躁動,馮婞吹了一聲馬哨,當即馬群里一匹馬昂揚起身子,嘶叫著回應了一聲。
下一刻,那馬直接掙斷了繩子,撒蹄朝馮婞奔來。
它都不用刻意停下來,經過馮婞身旁時,馮婞扒住它翻身一躍就騎了上去,而后疾速朝沈奉的方向追去。
這馬當然是她的飛火。
一人一馬配合了許多年,天衣無縫。
飛火雖然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主人變了一個人樣,但一切還是它熟悉的方式。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沖就是了。
沈奉去追那些野匪,馮婞就在后面追他和那些野匪。
她是沒有想到,在剿匪這塊上,沈奉居然比她還要積極。
沈奉當然得積極,因為他痛恨在西北有這樣的群體。
這個群體顯然勾起了他曾經的某些不好的回憶。
就那次,他和永安王來西北找馮元帥借兵時,還沒到地方,中途也是被這樣一群人給追上了。
就連追上以后,那些人騎著馬圍著他們繞圈的方式都是一樣的,等把他們繞暈以后,再開始殺人越貨。
他那時以為他們是闖進了西北蠻民的領地,結果無疑是死的死、傷的傷,他和永安王失散,永安王尚且僥幸逃脫一劫,而他則不幸成為他們的俘虜。
原來他們連西北的蠻民都算不上,他們是匪。
既然眼下讓他再次遇見了,就沒有眼睜睜看他們逃脫的道理。
野匪們一旦縱馬跑出了青溪沼,迎接他們的是大片大片廣闊的山坡草原,這對于他們來說,逃跑就已經跑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