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手里收來的箭,揚手擲了出去,一支支命中目標,將幾名野匪從馬背上射了下來。
那野匪頭目倒是反應利索,及時揮刀擋下了她射來的箭。
一些野匪落下馬跑不掉,可還有一些手忙腳亂地四處逃竄。
野匪頭目很是機敏,都還沒怎么和馮婞、沈奉交上手,就帶頭跑。光是看馮婞擲出去的幾支箭的力道便知,那是個厲害的,他可能不是對手。
這種時候完全沒必要硬碰硬。
見頭目要跑,沈奉當即抽過一把刀來,旋身抬腿狠狠往刀柄上一掃。
那把刀銀光一閃,頓如閃電般破空而去,那股子氣勢十分凜冽。
野匪頭目直感覺后背發毛,他草草回頭一看,見那刀轉瞬即至,他本能地迅速斜身一躲。
那利刃勘勘往他臂間一擦而過,在月下掠起一抹血花,這點傷總歸是要不了他的命,只是他還來不及慶幸,又一把刀射來。
這次是馮婞射的,沒射他人,而是射下他的馬。
他人可以躲,但馬躲不了,馬往前一栽,就直接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將士們見狀立馬去追,只是那野匪頭目的同伙看見老大落地,連忙很仗義地伸手把他拉上了馬背。
然,野匪頭目知道,一馬載兩人根本跑不了多遠,到時候誰都跑不了,于是乎毫不猶豫就把救他的同伙給扒下了馬去,他自己則帶著其他野匪倉皇而逃。
折柳肅聲問:“要不要追?”
馮婞都還沒打盡興,眼看著那伙野匪逃竄而去。
她一直覺得這些野匪麻煩,因為他們頭不鐵,脾氣也不犟,形勢不對就撤、打不過就跑,而且他們很少下自己的馬,就是為了方便隨時能跑,追他們比打他們更費力氣。
就像一群耗子,人在的時候它們就不吭聲,人一走它們就出來猖狂作亂;想打死它們倒也容易,可打死它們之前得先想法子把它們捉住。
可今天若是不把這伙野匪逮了,等他們從羊土關一撤,這伙野匪必然又卷土重來。
所以馮婞道:“看樣子還是得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