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眼下,她照樣會叫人護送阮玉回去,卻絲毫不在意他會不會因此而生氣。
回去的路上,馮婞安慰他:“別生氣了,他不就是叫了幾下名字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奉:“別人都叫少/將軍,就他搞特殊?”
馮婞:“噯,也有很多人叫我名字的。皇上連我名字都叫不對,這才是獨一份,普天之下還沒第二個人叫我紅杏的,說來還是你最特殊。”
沈奉:“……”
沈奉道:“你覺得我現在生氣的是名字的事嗎?”
馮婞嘆道:“你莫看阮郎性格溫潤,但他卻是最講原則的。以往他看不上我,覺得我不夠專一,便不跟我相好,而今我都結婚了,他就更不可能打破原則再跟我發展一段故事。所以你不必擔心他的為人。”
沈奉冷笑道:“那我是不是更應當擔心擔心你的為人?都已嫁做人婦了,竟還不放心別人獨自回家?”
馮婞:“男子嘛,尤其是生得好看的男子,又是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夜里一個人回家是很不安全的。阮家與我們家關系還不錯,我與阮郎關系不談,兩家的關系可不能壞。”
沈奉不置可否。
馮婞又道:“所以男子在外面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莫要讓家里人操心。咱們西北民風雖然淳樸,但也不是全無壞人。”
沈奉冷冷道:“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這廂,阮玉在前走,折柳摘桃在后跟,后來折柳摘桃嫌他走得慢,索性上前左右架著他快速送回阮家去。
阮玉一半清醒一半迷醉,低聲呢喃:“她如今是皇后,我卻連她的名字都不能再叫了么。”
折柳道:“從前少/將軍希望阮家公子不要這么見外,可以叫她的名字,阮家公子卻不想例外,要和大家一樣稱呼她。”
摘桃道:“是啊,阮家公子就和以前一樣繼續稱呼少/將軍,有什么不好呢?”
阮玉苦笑。
折柳摘桃一路架著他走,他便一路在笑。
只是兩人起初聽著是笑,可后來聽著吧,漸漸都有些分不清是哭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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