蛦跟在沈奉身后的周正,一絲不茍地挽著手,臂彎里抱著劍。
周正面無表情,但心里卻不免想:雖然皇上說的都是真的吧,但自己夸自己,他是怎么夸得出口的?
皇上到底是跟皇后臉皮學厚了。
阮玉也不知是嘴硬還是怎么的,笑了一笑道:“少/將軍能如此想再好不過。天下好兒郎多得是,皇上更是人中龍鳳獨一無二,以后少/將軍再不會糾纏,我亦覺得再輕松不過。”
沈奉有些生氣,聽他這話,狗皇后以前估計沒少糾纏他。
沈奉冷道:“你這么想也好,從今往后,不論生死,各不相干。”
說罷,不等阮玉回答,他便轉身而去。
他還在茶肆門前腳步停留了片刻。
依稀聽得里面的兒郎在勸慰阮玉,還說道:“少/將軍怎么變成這樣了?從前她可不會舍得對你有半分冷冷語的。”
阮玉道:“無事。這樣最好不過,她不來纏,我也自在。”
“唉,想當初少/將軍去京的時候還許下諾,說等她在京都城站穩腳跟,把大家都接去京城玩耍呢。我們都還想著沾你的光呢。”
阮玉道:“她如今是皇后,與我天壤之別。”
“你嘴上總是說著這不愿那也不愿的,可你不也一直在等著她嗎?都拒了好幾家的婚事了。”
沈奉聽到這里,大步離去,吩咐周正道:“找個人,盯著這個阮玉。”
周正應下,立馬去辦。
這事不能馬虎。
還以為皇后暴行、人人譴責,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對皇后念念不忘!
雖然皇后做事經常很過分,但皇后始終是皇上的皇后,豈能容他人惦記!
沈奉回到馮家,馮婞一見他,道:“你不是上街了么,這是上街吞炮仗了?”
沈奉拽她進房里,兩人坐下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今日,見到了你的阮郎。”
他本想從她臉上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和心虛。
結果,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