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愣了愣,然后便見他轉身而去,兩袖迎風,別有一番風姿綽約。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很好笑。
竟有一書生,本有著大好前程,卻偏偏對她執著不休。
嚴固走的時候,特意讓嚴夫人送他去考場。
嚴夫人當然樂意親眼看著他進去,便跟著一起去了。
折柳明白他的用意,無非就是把他娘支開,避免與她發生沖突。
折柳覺得多此一舉,反正她馬上就要走了,還有什么可沖突的。
嚴固前腳一走,折柳后腳就回房間收拾,只收了她的換洗衣物,其余的什么都沒帶走。
臨走時,嚴夫人身邊的婆子來了,交給她一只荷袋:“這是夫人吩咐要給柳枝姑娘的。夫人這兩月看在眼里,柳枝姑娘辛苦了。”
折柳接過來一看,是滿滿一荷袋的碎銀子,她心安理得地揣了起來。
婆子又道:“夫人還問,柳枝姑娘在這里耽擱了兩個月,做活的上戶人家怕是回不去了吧,柳枝姑娘要是沒處謀生,夫人可以重新再給姑娘介紹戶人家。”
折柳挎著包袱就利索地出門去,道:“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她轉眼就消失在了門前的這條小巷里,轉而進了另一條巷中,叫了人出來。
出來的是一名布衣西北兵。
折柳問:“叫你查的情況怎么樣了?”
士兵道:“我們把嚴家上下三代都查了一遍,鎮上的一般大戶,在鎮上沒有紛爭,也不依附任何勢力,嚴家一邊做生意一邊供嚴固讀書。他們也未曾派人去調查過姑娘的身世。”
折柳:“我知道了。”
折柳回到宮里,馮婞準備了一桌子西北的酒菜,三人一同吃喝。
馮婞道:“你把那嚴家兒郎送進考場,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我們得為此干一杯。”
三人三杯酒,酣暢下肚。
馮婞問:“這兩個月,你在嚴家生活怎么樣?跟他老娘干起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