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
沈奉沉悶道:“如此,我只怕比永安王還要招人恨。縣里的人一無所知,他們何其無辜,我還不至于這么殘暴不仁。”
馮婞:“那就莫想著一網打盡嘛。我們可以等永安王再派死士動手的時候生擒死士,再按圖索驥來酉縣找他的至親至愛,到時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能讓他交代些什么。
“不過永安王要是知道我們派人盯著酉縣的一舉一動,他應該就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酉縣的秘密,如此是萬不會輕易再派遣調動他的死士了。
“他有人可用卻不敢妄動,這跟一網打盡的效果不是差不多么。”
沈奉默了默,道:“我原打算先帶走幾個這里的人回京,看看能不能引死士現身。”
馮婞:“那肯定是不能的。你前腳帶走了哪幾個人,想必永安王會比對應的那幾個死士更先知道消息,他先把棋子抹殺了,也總比放任他們去京救自己的家人穩妥。你只能全部帶走,要是帶不走,就不要動。”
這雨越下越大,后來就顧不上再談論這些話題了。
兩人加快了步子,客棧就在前面,在雨幕里亮著昏黃又溫暖的燈火。
一口氣跨進了屋檐下,馮婞衣角和鞋子都濕了,不過身上沒怎么濕。
再看看沈奉,他收了傘,身上卻濕了一大半,衣角袖擺不住滴淌著水。
路上他為避免馮婞被淋雨,不自覺把傘都偏向了她那一邊,自己半個身子都在外面,不淋濕才怪。
馮婞看著他道:“原本你可以不用淋濕的。”
聽她這么說,沈奉多少有點自我感動,覺得她肯定是心疼了。她心疼他,他就感到無比受用。
于是沈奉道:“我是男人,淋點雨不礙事,只要你沒淋到就行。”
馮婞:“不,這不是男人女人的事。”
沈奉大氣道:“男人就應該有所擔當,保護自己的女人。”
馮婞:“明明你只要多帶一把傘就能夠解決,這樣我淋不到你也淋不到。”
沈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