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有傘總比沒傘好,馮婞欣然接受,主動走到他傘下去。
兩人并肩走進了雨里。
雨水落在傘紙上,聲音嘩嘩啦啦的。
沈奉問她:“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她未婚夫已經死了。”
他方才都聽見了。
什么鏢師,她未婚夫分明是個死士。
而且還是想謀殺帝后的一名死士。
只是聽起來,她并不知道她未婚夫在外干的是些什么勾當。
馮婞道:“心上人死了會難過很久,可能留下的遺憾一生都難以釋懷;可若說他變心了,至少難過一陣后,還能重新開始。”
沈奉:“是嗎,可若換做是你,心上人變心和心上人死了,你更能接受哪一個?”
馮婞看他一眼:“你提的這個問題很好,我當然更能接受心上人變心后死了。”
沈奉:“……”
他卻覺得這個問題不怎么好,感覺好像在咒自己。
而且她不是個會為了感情的事心灰意冷、踟躕不前的人。
隨后沈奉正色道:“這里看似個世外桃源,實則處處都是假象。這賣酸辣湯的女子的未婚夫說是個鏢師實則是個死士,那縣上其他外出務工的男子呢?他們可能不是去挖煤了,也不是去走商隊了,而是全都是死士。”
馮婞:“很明顯,住在這縣里的都是他們的至親至愛。與其說大家是從各地搬到此縣來生活,不如說大家是到這里來當人質的。只是人質并不知道自己是人質。”
沈奉冷聲道:“永安王果真豢養有大批的死士。”
馮婞:“這又不是什么秘密。當初我回西北搬兵時,路遇多次伏擊,他們的實力與夏鄴的死士實力可不是一個等級的。”
沈奉:“怎么能把他的死士一網打盡,永安王豢養死士,意圖謀逆,足夠他下半輩子都在牢里度過了。”
馮婞:“這簡單,你利用全縣的人質,把死士都引出來,然后一網打盡。再挨個審訊,不招的就殺他全家,總有肯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