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是個安全日子,所以他早早就回來了,脖子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用過晚飯以后,他一掃白天在郡城各處糧倉奔波的疲憊,進盥洗室把自己淘干凈。
一到床上,他就貼上來亂舔亂湊。
馮婞迎合歸迎合,但也有點詫異:“怎么今天不怕了?”
沈奉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萬一狗皇后又有了對策怎么辦,遂道:“反正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怕的。你真要是有了孩子,那也等有了再說。在你有之前,我要抓緊行使我做為你夫婿的權利。”
馮婞嘖道:“你這兒郎,倒也有所長進。”
后來便顧不上說話了,他一邊親吻她的唇,一邊埋頭深耕。
沈知常夜里無眠,他總是想起昨晚迷亂的光景,腦子里、思想里都是某個人,與他婉轉吟歡,抵死纏綿。
只可惜,那某個人不屬于他。
沈知常很是煩悶,出了院子,四處走走。
等他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北院來了。
王府里雖有帝后的護衛,但這北院沒有,皇上把護衛們都遣得遠遠的,就是不想被人打擾。
而沈知常身為王爺,他在自己的王府走動,護衛自是不會攔他。
之前他回回來北院都暢通無阻,眼下也一樣。
他在門口佇立了一會兒,看見院里的燈還亮著。
想了想,他還是抬腳踏進了院子里。
只不過院子里沒人,房門緊閉,房中燈火盎然。
正當他離屋檐下只有幾步之遙時,倏地停下了腳步。
只因他聽見房中傳來些許溫聲細語。
像是輕嘆,更像是呢喃。
他站在皎潔孤涼的月色中,忍不住細細聽辨一二。
原來是他皇兄在對著她說話。
他從來沒聽到過皇兄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話語,帶著隱忍的求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