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對她搖搖頭。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也著實令人膽戰心驚,嚴夫人只好按捺住,最后帶著人離去了。
等折柳回過神來,又能重新感知周遭的一切。
頭頂是過于明媚的陽光,桃樹籠罩下一片婆娑的樹蔭,風一吹,風聲沙沙的。
她有些怔忪,她正被這個讀書人抱在懷里。
真稀奇,她還是頭一遭被個男子抱著。
折柳還是向他說明情況:“是你娘主動來找我麻煩,不過我也沒把她怎么樣。”
嚴固開口卻是:“你的腿可不能在地上待太久,免得涼入骨髓,落了病根。先回房去。”
說著,他就一手攬著她,一手抄過她腿彎,把她抱起來。
折柳被他抱著進屋時,愣了愣。
嚴固放她在床上,吩咐阿福:“快去叫大夫來看看。”
而后他就坐在她床邊,繼續安慰著:“別怕,只要我不允許,沒人能趕你走。”
折柳有些不明白:“你救了我,可你似乎對我好得有些不同尋常。”
嚴固并不在意:“是嗎,不同尋常就不同尋常吧。”
折柳問:“為什么?”
嚴固:“什么為什么?”
折柳:“我不漂亮,脾氣不好,還沒什么文化,只不過是偶然被你所救,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她眼神直接,望著他從不躲閃。
嚴固道:“你也沒有你自己說的那么差,你不美但也不丑吧,脾氣不好但也不壞吧,沒有文化但又識字吧。
“可我,出身在鎮上的大戶人家,而我這樣的家世在大雍有千千萬萬家,我這樣的樣貌、這樣的才情,也不過是所有讀書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個,我才是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
折柳:“你能這么說,說明你很有自知之明。等你去過郡中,去過京城,你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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