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歇了一陣,沈奉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才慢慢落回了實處,胸慌氣短也緩解了不少。
董太醫來診斷,道:“皇后接下來只需要好生調養,便無大礙了。”
說著看了看他沉郁的臉色,不由又叮囑:“皇后當開懷些,郁郁寡歡不利于身體的恢復。”
沈奉問:“董太醫認為,本宮應該如何開懷?”
董太醫:“就以皇上為例,皇上以往整日擺著臉,癲癥日益嚴重;而今自從放開心懷以后,病就自然痊愈了。”
沈奉冷笑一聲:“你倒是真敢說。”
馮婞在旁道:“董太醫說得在理。良藥苦口,忠逆耳,皇后若是能聽進一二,也不枉董太醫一番苦心。”
董太醫:之所以敢說那是因為皇上現在變得這么通情達理,倒顯得皇后有點不懂事了。難不成這癲癥還會傳染和轉移?
董太醫留下藥,汪明德趕緊殷勤地把藥拿去煎了。
馮婞去偏殿批奏折,沈奉便獨自在寢宮里消化現實。
煎好藥后汪明德第一時間送到皇后跟前來,暖心備至道:“皇后,藥好了,快趁熱喝了吧。若是覺得苦,奴才還準備了蜜餞呢。”
沈奉冷冷看一眼湯藥,又冷冷看一眼他,開口即道:“本宮還是送你去后巷刷恭桶吧。”
汪明德一聽,趕緊跪在了地上,感到委屈:“皇后,是奴才做錯什么了嗎?”
沈奉:“沒有,就是單純地看著你煩。”
汪明德:“……”
汪明德從寢宮退出來后,十分傷心失落。
折柳摘桃問他怎么回事。
汪明德愁苦道:“不知為何,皇后對咱也感到厭煩了。以前是皇上老想著送咱去刷恭桶,現在連皇后也動了這樣的想法。咱離那天應該不遠了。”
說著他就抹抹眼角,傷心巴意地哭了起來:“咱在中宮不說鞠躬盡瘁但也勤勤懇懇吧,這段時間照料皇后更是不敢怠慢,咱對皇后是一百個忠心的,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得皇后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