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著陸挽棠,恨不得用眼神將其千刀萬剮。
蕭寒遲面不改色地擋到陸挽棠身前,警告般地瞪了他一眼,“挽棠是本將軍的夫人,沈世子就算再想辯駁,也不該如此冒犯。”
涼風看清局勢,毫不猶豫地用涼水潑醒男人。
而后,一柄長劍橫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男人悠悠轉醒,察覺出眼前形勢,雙膝酸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
陸挽棠瞥了眼陸錦瑤,心里的答案險些脫口而出。
但男人卻只顧求饒,壓根兒說不出來別的話。
眾人這才發覺他竟然是個啞巴。
陸挽棠蹙了蹙眉,她記得很清楚,那大漢是會說話的,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就已經口不能了。
不得不說,重生一遭,陸錦瑤還是有了點成長。
可惜,遠遠不夠。
她轉頭,笑著看向陸錦瑤。
陸錦瑤舒了一口氣,眼神多了一層得意,無聲地隔空同她叫囂。
幸虧她做了兩手準備。
這樣就算事跡敗露,也可以推脫嫁禍給別人。
沈鶴辭僵直的身子慢慢靠回輪椅靠背,坦然一笑,“你怕是要失望了,這人壓根說不出來話。”
但是他得意得太早了。
陸挽棠面色不變,她掃視一圈,往前踏了一步。
“你是啞了,卻不是聾了,接下來,我說你聽著。若我說的正確,你就點頭,否則搖頭。”
男人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個勁地點頭。
陸錦瑤卻是臉色一白,她還是算漏了。
早知如此,應該下劇毒的!
她還在思索對策時,就聽陸挽棠繼續道,“若是你再遮掩,我們就將你扭送衙門,治你一個侵犯官員親屬的罪名。”
只是口不能,又不是渾身動彈不得。
只要他點頭承認了沈鶴辭和陸錦瑤的算計,今日這場算計照樣大功告成。
陸挽棠說完,指向陸錦瑤:“是不是她指使你來的?”
大漢神情激動,拼命點頭不說,嘴里還含含糊糊地嘀咕著什么。
“事已至此,一切清楚明了。”
陸挽棠轉身,看向沈鶴辭,“既然陸錦瑤摻和其中,那么沈世子應該也逃不了干系。”
她篤定道:“你們二人聯手陷害我,眼下自食惡果,也算罪有應得。”
沈鶴辭氣得說不出話來,或者說……壓根兒沒有話要說。
他當然可以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脫罪。
可在場的眾人又有哪個是傻子,他只會越描越黑。
就在他絞盡腦汁地思索應該如何脫身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不遠處。
去而復返的江別塵緩緩邁步,神色自若。
“鬼醫!”
眾人齊刷刷地望過去,眼含震驚。
這鬼醫先前不是下山了嗎,怎么去而復返了?
只有陸挽棠神色如常,微微俯身,“見過鬼醫。”
陸錦瑤聲音急促,“你怎會認識鬼醫?”
陸挽棠嗤笑一聲道,“我們可是舊相識了。”
但這卻給了陸錦瑤錯誤的信號。
她毫不猶豫道:“怪不得我先前見你和鬼醫拉拉扯扯,原來你們早有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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