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是感冒了。”時易寒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他知道是景琳照顧的他才讓他的燒退下去的,而且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沒事就好,給你配了藥記得喝,可別把自己身體給搞垮了,今天我就住你家樓下,有什么事就叫我。”張旭東說著,看了一眼時易寒,覺得他現在的神色好多了,應該是沒什么事情了。
不過景琳這邊還在打點滴,而且需要調養兩天,還是他在比較安全,總比沒次打個電話自己急急忙忙趕來的要好。
時易寒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眼神一直注視著景琳,時不時露出些擔憂的情緒來,但他從心里感激張旭東的所作所為。
張旭東也就不想打擾他們這樣安靜的時光,默默的離開了。
“佳兒,今晚我不回去了,在時易寒這里呢,別擔心。”出了房門,張旭東給自己的妻子打了個電話,就安心的在他的家里住下。
墨佳兒自然知道是因為什么,沒有在多問,只說了一句“想你。”就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墨佳兒,他張旭東的妻子,雖平日里他看起來像一個放蕩不羈的人,但從他對墨佳兒一見鐘情以來,他的心里就在放不下別的女人,反而是時易寒,是他們幾個兄弟一直擔心的對象。
臥室里,景琳靜靜的躺著,可能是因為那個手臂失血過多的原因,再最剛開始的腫的不像話到現在消散下去,受傷的手臂好像明顯比那邊的手臂細了一點,讓人更加的心疼。
一雙纖細的小手冰涼冰涼的,血管看的很清楚,手背上是這多次來因為輸液而引起的淤青,讓時易寒看著不禁有些懊惱,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若不是兩次強大的死亡沖擊著他,他或許真的意識不到原來自己還是有點在乎這個女人的。
幸虧她沒有因為他而離開這個世界,不然,他想,這一輩子他可能都會有遺憾的。
風吹的有些涼,時易寒起身,將陽臺的窗簾拉上,守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等待著她醒來。
景琳似乎也是有感應一樣,總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盯著她,所以想趕快醒來,但她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就是那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寶貝兒,你醒了。”時易寒似乎是有些激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情不自禁的叫了她這么親昵的稱呼。
景琳虛弱的笑了笑,其實不過是一抹嘲諷的笑,他叫她“寶貝兒”一定又是不正常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分鐘,他就會開始新一輪的折磨她。
“那個,你餓了嗎?”時易寒問道。因為她的沉默不語,他好像顯得有些焦急。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自己淡然掙扎著起身,不想看這個男人一眼。
時易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一時有些茫然到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