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房,沒我的允許,不許出房間一步。”
心里卻是酸澀的要命——和做了太子妃性情穩重的大妹妹不同,成弈心里更多的是把小七當成了自己女兒般來養,一想到這男人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敢肆無忌憚的占小七的便宜,成弈真是殺人的心都有。
而更傷心的則是小七的反應——怎么能這么容易就撇開了自己這個大哥,明目張膽的護住了那個臭小子。
許是成弈的眼神太過嚇人,小七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把大哥給惹毛了,終于訥訥的回神,悄悄給一副瞠目結舌模樣依舊張著嘴巴傻瞧著自己的陳毓使了個眼色,然后一扭頭,捂著臉跑了出去。
“小——”陳毓依舊有些云山霧罩——老天爺,這驚喜也太大了吧?明明是做了個春夢,哪里想到竟是真的。
更不可思議的是小七,竟然是個女子!
瞧著陳毓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跑出去的小七身上,成弈抬起劍背就在陳毓后背上用力拍了一下,不提防陳毓被打的一激靈之下,一句話脫口而出:
“那個,大哥,我不是做夢吧?不然,你再打我一下——”
氣的成弈下一拳直接搗在陳毓傷口處,神情陰森:
“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
陳毓沒料到成弈真就下了這樣的狠手,痛的“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頓時眼淚汪汪,便是房間外被小七留下時刻注意房間情景的半夏和白草聽到慘叫聲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陳毓也終于從“血的教訓”中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時隔三年之久,終于找到小七了。
至于眼前黑著臉的男子,可不就是之前救了自己的那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再仔細一瞧,哎喲,這人卸掉盔甲后的容貌怎么那么像當初渡口時防狼一般防著自己的小七的大哥?
印象里當時那位茶館里追的自己狼狽而逃的大人是稱呼男子“成將軍”,再結合之前在成家得月樓所受到的特別優待,陳毓終于恍然:
“你,你是,成,成少帥——”
饒是陳毓,舌頭也有些打結,成家父子兩代戰神,這人是小七的大哥,那豈不是說,成大帥就是自己未來岳父了?
和往上查三代都是平民的陳家相比,成家的門第也太過煊赫了吧?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小七會一下消失三年之久——既是國公府貴女更是太子的小姨子,能在外逍遙那么一段時間,于小七而怕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又想到方才成弈對小七兇神惡煞的模樣,一顆心瞬時提了起來,難得紅著一張老臉期期艾艾道:
“大,大哥,那個,我方才以為,以為是做夢呢,您,您,別怪小七……”
卻被成弈面色猙獰的打斷:“誰是你大哥?”
老子怪的是你好不好?!
看陳毓還要說話,非常粗暴的厲聲道:“好了。”
眼下這個時候,成弈實在不想聽陳毓提到妹妹,若非還有事要問,早下令把人丟出去了。
當下沒好氣的把之前那個卷軸丟過去:
“你怎么會有這張畫像?”
陳毓忙抬手接住,待展開手里的畫像,頓時一驚:
“季正雄?”
這不是凌錚給自己的那張畫像嗎?
“吉正雄?”成弈一下坐直身子,瞧著陳毓的視線銳利無比,“你怎么會認識東泰國攝政王的?”
要說這吉正雄也是個人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