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公事公辦的所謂大理寺官員,掌柜的臉色即便有些不好,卻也沒有阻攔——
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丞,還真沒被放在眼里。
就只是大爺早就吩咐過,得月樓是正經的經商之所,除非確定對方是來鬧事的(那對方的下場可不是一般的慘),不然絕不可仗勢欺人。更不得和官府作對。
眼下這叫褚安亮的人既是一早亮出了身份,又直是在酒樓中用餐的客人攤上了人命官司,自然不好阻攔。
卻是橫了一眼跟在褚安亮身側頤指氣使的柳玉書一眼:
“這位又是做什么的?”
明顯察覺到掌柜的不悅,褚安亮心悸之余又極為不悅——
不就是得月樓的一個掌柜嗎?在自己面前就敢擺譜!卻還偏是動不得。至于說心悸則是明白這得月樓可是成國公府的產業,自己今兒個來無形中就有不給成國公府臉面的意味。
只是柳玉書是柳玉函大人的哥哥,柳大人之前語中已是透露出來,讓自己盡量配合這柳玉書。
沒辦法,只得跟他到酒樓走一趟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本就和柳大人在一條船上,而柳大人則是公認的潘系官員,潘系和成系本就是死對頭,如此,自己便是給了成家難看又如何?至于成家,要是和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計較未免有失身份,而且自己這么上門打了成家的臉,怎么說柳大人也得承情不是……
當下也不同掌柜的客氣,冷了臉道:
“他是命案的見證人,自然要跟我們上去指認兇徒。”
“不錯。”柳玉書一挺胸脯道。
雖是伯府嫡子,可這得月樓的宴席價錢委實是高,柳玉書也就能偶爾到這里打打牙祭罷了,甚而連這里的掌柜都不能輕易見到,還是第一次這么威風凜凜的叫來掌柜的訓話,柳玉書這會兒的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得意——
自己可是有大理寺丞親自護駕!
當下頭一昂,大聲道:
“陳毓在哪里,快給爺滾下來!”
一句話喊得堂上眾人紛紛側目,方名學那桌因離得大門最近,自是聽得清清楚楚。趙恩澤神情就變了一下,方名學卻是樂了——
就知道那叫陳毓的不地道,這會兒瞧著,還讓自己猜著了,惹上了大理寺,那陳毓怕是很快就得吃牢飯去。
眼瞧著掌柜的臉一下沉了下來,褚安亮頓時變了臉色——這個柳玉書是怎么回事,真蠢還是假蠢啊。假裝不知道得月樓的背景硬闖進來是一回事,這么一來就胡攪蠻纏惹怒得月樓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人是自己帶來的,卻也不好示弱。
到了這時候,掌柜的如何看不出來褚安亮一行有異,若然是平時,早派人打了出去,只是這會兒,卻是又有了其他主意——
朱小侯爺的性子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最是個護短又愛無事生非的,別人不惹他還經常手癢呢,這褚安亮竟是送上門來要招惹他的兄弟。
有朱小侯爺在,自己倒要看看這褚安亮會落得怎樣悲慘下場。
當下讓開身形,一轉身卻是迅速召集來所有護衛,令他們上樓,一切聽朱小侯爺調遣,當然,如果朱小侯爺沒有發話,那大家只管自由發揮,務必保得陳公子絕不會被人傷了一根汗毛,至于過程中是不是有誤傷,比方說那不長眼的褚安亮和柳玉書,就不在掌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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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揍人
?““我說兄弟,你真不認識成家的人?”朱慶涵瞧著對面的陳毓,眼神狐疑。
實在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無論是破例讓自己使用老大的房間,還是這滿桌不合自己口味卻投了陳毓緣的飯菜,怎么就透著一股子古怪呢。
“有什么不對嗎?”陳毓心神都在外面,聽朱慶涵如此說,不免詫異。
“那,那,那——”朱慶涵點著桌子上陳毓用的最香甜的幾道菜,“這些你都喜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