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龐在夕陽的余暉中顯露無遺,上面刺著一幅猙獰的圖騰,每一筆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怨念與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遠處,天際線被一抹血紅所侵染,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周圍的老槐樹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低沉的嘆息,與遠處偶爾傳來的烏鴉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凄涼而又詭異的畫面。
老乞丐的聲音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好個殺神,你的名聲曾如雷貫耳,可惜啊,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往云煙。明日早朝,戶部尚書大人就會親自參你一本,揭露你伙同宋秦林私吞太平縣三十萬石賑災糧的滔天罪行!”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這沉悶的空氣,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而周圍的景象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生動起來——腳下的土地干燥而堅硬,每一粒塵埃都似乎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苦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那是長期潮濕與貧困交織的氣息;遠處,幾座破敗的茅屋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仿佛是這片土地上最后的哀鳴。
這一切,都仿佛是一幅宏大的畫卷,將老乞丐的話語與這凄涼的環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人仿佛置身于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親身感受著那份震撼與絕望。
易子川大笑,震得瓦片簌簌響:“妙極!難怪要滅口宋秦林。可惜你們漏了兩件事第一,三日前我已讓裴九接管太平倉。”
金釘入肉的慘叫中,他扯開染血前襟,露出貼身的鹽鐵轉運使印信——正是宋秦林死前吞入腹中的那枚。
刺青男面如死灰:“不可能……拍賣行里……”
“是假貨。”夏簡兮短匕抵他咽喉,“王爺早料到你們盯著拍賣行,故意演的戲。”她突然變色,“不好!戶部尚書要構陷……”
“他此刻該在府里偽造賬冊。”易子川擦著手上血跡,“朱雀。”
十二道黑影落下,為首女子面具上的朱雀紋在火光中妖異。易子川將烏沉長槍頓在地上:“去請尚書大人到詔獄喝茶,記得帶上他剛裝裱的《雪夜訪戴圖》。”
夏簡兮恍然大悟——那畫夾層里定藏著證據。
“至于你。”易子川扣住她手腕,力道驚人,“去城南碼頭截艘畫舫,船頭掛青鸞燈的。”他塞過半塊虎符,掌心滾燙,“帶親衛,把船上穿紫金袈裟的和尚……活著帶回來。”
夏簡兮觸到他脈象,心頭劇震:“王爺,這不是鎖心散,是牽機引!”她朝朱雀厲喝,“快傳……”
“閉嘴!”易子川拽她到身前,染血薄唇貼她耳垂,“那和尚是太后壽宴請來的西域圣僧,也是唯一能證宋秦林驗尸報告造假的人。”
遠處馬蹄聲漸近,火把長龍涌來。易子川推開她,蟒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今夜這局,才剛開始。”
第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夏簡兮看清箭尾鳳紋——是宮中禁衛制式!她心頭一震——這哪是貪墨案,分明是沖著慈寧宮的驚天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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