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蒼林退開了一寸,還不忘將她扶正站好,然后在她眼前舉起那只沾濕了的手,打量了一瞬,還不待她羞愧,便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被浸濕的指。
“嘗起來不錯,這點,你倒也沒有變。”
應白倚著門,細細喘著,可即便在這樣的黑暗里,她還是看到了應蒼林的眼神,銳利清醒而又強硬,哪里有被情欲動搖半分的樣子,是不過是在看獵物的眼神。
不過她還是在心底笑了,此刻偽裝得再好,也是她親手教出來的狼崽子,他了解應白,應白難道便不了解他嗎?
那聲埋在她發里發出的輕嘆,盡管再微弱,呼出的氣息也被她察覺到了。
既然不是心如磐石,那她便還有勝算。
兩個人偽裝著、試探著,一寸也不肯讓,一寸也不肯進,大概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知誰在獵殺、誰是獵物。
她站直了,臉上還浮著薄紅,身下還含著濕潤,可卻也毫不在意地攏了攏自己有些亂了的頭發,理好有些皺了的衣裙,俯下身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墨鏡,鮮紅的蔻丹在黑暗中都依稀可見,再起身時,她還是那個天生矜貴的女演員。
“嘗夠了嗎?嘗夠了便開始做正事吧。”她風清云淡地開口,聲線里的情欲已經平息得差不多了,連顴骨上的飛紅也被墨鏡遮了大半,只有唇角被模糊了的口紅泄了幾分密。
應蒼林玩味地看著她,他早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心狠、多堅韌,這樣也好,這樣才足夠有趣,游戲才剛剛開始,現在就將她擊潰,那還怎么玩下去呢。
“走吧,挑一個你覺得安全的地方,我來幫你補習。”他雙手插兜,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若是下身沒有將西裝褲撐起個帳篷,肯定更有說服力。
“我先走,你在這留十分鐘再離開,地址我路上發給你,到時候從停車場上來,別走外圍出口。”她睨了他下身一眼,然后避開視線,補充道:“正好你也需要自己多待會兒。”
應蒼林自然是接到了這飛來的眼刀子,他看了下自己不肯輕易消下去的下身,嘆了一聲,然后抬了眼,問道:“你知道我的聯系方式。”
肯定句。
回應他的是稍顯有點大的關門聲,應蒼林留在門內,終于笑出了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