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孩靠在護欄上,面對她,緩緩拉下校服外套拉鏈,露出里面深灰色的高領毛衣。
廖簪星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怎么穿的不是短袖了,就見他咬著下唇,呼吸急促,纖長手指搭在領邊,慢慢下勾。毛衣的顏色在昏暗的樓道里偏深,襯得他手指與漸漸裸露的脖頸更加白皙。
不知道是冷風吹得,還是太羞恥,血色染紅了耳垂,臉也慢慢紅了。他仍然繼續往下,高領被指尖拉出v形,修長精致的頸部線條在其中若隱若現。
黑色的choker橫亙在那片透著粉的潔白上。不是她在飾品店指的那條。更寬一點,是簡單的皮帶,束縛在喉結下方,中間有一枚金屬環,閃著銀冷的光。
和女孩子戴choker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他脖子上,更像是緊扣的項圈。緊張吞咽時,微微勒緊皮肉。滾動的喉結被金屬環卡住下落的途徑,于是連吞咽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被剝奪,如同情欲的隱喻。
兩根手指緩慢而近乎調情般地分開,毛衣的高領被抻著壓下來,隱藏的美色一覽無遺。
脖子夠長,choker以下仍有一截裸露的頸項。令其失去飾品的本質,而轉變成某種仿佛囚禁意味的性道具。
本該顯得溫文爾雅的高領毛衣,本該顯得穩重內斂的深灰色。剝開禮物的緞紙,底下原是這樣構成反差的色情。
他垂著眼眸,緊咬的下唇被松開,從深深的齒印開始,暈開一片可口誘人的紅。
他輕聲道:“禮物。”
廖簪星視線像被強力膠黏在上面。
“你選的那個……好花哨的,我就換了一個簡單些的。”云亭微微蹙眉,像是真的很為之煩惱,選了這種類似項圈的款式也不過誤打誤撞。
“啊……沒事……挺好看的。”廖簪星聲音都開始飄忽了。
她也不是真的想讓他戴choker,只是一時興起調戲他。未料他看似抗拒,而今卻仍忍辱負重戴了。
密睫掀上去,辨不清情緒的黑眸端凝注視她,“那你有開心一點嗎?”
他不疾不徐地打補丁:“我們應該算朋友吧?如果你想說說的話……我不會告訴別人。交易也是,只有我們知道。”
最后幾個字咬得又緩又輕。分不清在撩撥,還是猶疑的羞澀。
廖簪星尚沉浸于他的領口,無心探究他的語氣。所煩惱的事也確實是可笑的小事,并沒有非緘默不可的理由。
“也沒什么,就是前幾天,我以前的朋友發消息問我什么時候生日。她忘記了。”
“那時候和她關系很好的……不過感情都會變淡,我都理解。”
她平淡陳述,自嘲地笑笑。
“只是覺得……人們說過的『永遠』、『一直』,也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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