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婉看著顧正臣肩膀上的傷疤,輕聲道:“夫君只是太累了,雖說這一路上游山玩水,可夫君每日休息時,總拿著輿圖在看,多少次夜間醒來,也點了燭火在那盯著。”
顧正臣走了出來,擦干換了衣裳,走至窗邊,感覺空氣更是新鮮了些:“林白帆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這地方可不算大。”
三岔驛出漳縣有些距離了,這附近沒有城,只有一條主街,還是因驛站而起,附近若干村落。
這里,冷清是主色調,熱鬧只是匆匆的少量的過客。
坐在松柏之下,喝著小酒,頗是自在。
張多鹽看著愜意的顧正臣,身旁還有四女陪伴說笑,自己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家伙多少有些面黃肌瘦,該不會是晚上折騰太久的緣故吧,這四個女子,雍容端莊,華貴聰慧,英姿颯爽,欲語還羞,雖談不上人間絕色,可放在這隴西,尤其是這三岔驛,那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區區一個九品官,過得倒是令人羨慕!
在給自己招手?
張多鹽不安地上前,看在寶鈔的份上笑呵呵地問:“監正,可有什么吩咐?”
顧正臣問道:“聽說石門關戒嚴了,整個臨洮府人心惶惶,各處要道設了官兵把守,有這么一回事嗎?”
張多鹽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為何?”
顧正臣詢問。
張多鹽皺了皺眉頭:“監正既然知道戒嚴,想來也應該聽說了,去年五月,蘭州遭遇番兵進犯,在最危急時,蘭州城內百姓作亂,若不是官府應對及時,整個蘭州城恐怕已被番兵拿下。”
“在番兵潰敗之后,蘭州的州衙、衛所軍士聯手清查番兵奸細,逮捕了不少人,加上番兵流竄,為避免生亂,這才各地戒嚴。”
顧正臣微微皺眉:“去年五月的事,如今已是三月過半,十個多月,戒嚴還沒取消?”
張多鹽搖了搖頭:“據一些來往的商人說,戒嚴不僅沒有取消,還更嚴了些。”
“為何?”
顧正臣詢問。
張多鹽搖頭:“不清楚,我們這里畢竟不是臨洮府,對里面的消息不太明了。”
顧正臣思索了下,道:“如此一來,我要打臨洮府過去,可還有些麻煩了。”
張多鹽看了看張希婉等人,道:“在我等看來,這對監正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顧正臣錯愕:“好事,那么多盤查詢問的,走走停停,豈不是煩心?”
張多鹽呵呵一笑:“監正是官府中人,小子斗膽提醒一句,越是向西啊,這民風越是彪悍,尤其是臨洮府,那里可有不少羌胡之人聚集,斗起狠來,官府也有些難以招架。”
“監正攜美,還有這柔弱弟子,靠著這些隨從,怕難保萬全。眼下戒嚴了,這一路上,豈不是少了羌胡前來,沒了諸多麻煩不是。”
顧正臣恍然:“你是說,羌胡之人可能會打劫我,搶走我的女人,殺了我的弟子,劫空我的隨身之物?”
張希婉呀了聲,怯生生地說:“夫君可要保護妾身。”
林誠意、范南枝看向張希婉,她倒是釋放小女人的本性了,哪還有半點強勢國公夫人的樣子,嚴桑桑則在一旁摸了摸腰間,似乎摸到了什么,輕松地看著……「正式進入西域篇,這個月沒爆更哈,下個月也夠嗆。因為驚雪需要抽出更多時間去讀書,為下一本書提前做幾個月的充電準備,光寫書碼字不充電,難免寫不出來精彩的故事,只能多看看書,多學習下。寒門應該會寫到過年前后,大概還有小半年。最初計劃寫三朝完整的,可跟過這本書的大家都知道,前期與中期壓根沒出成績,中途差點被強制切了,不得不開新書保這本書,結果新書也沒起來,回頭又專注寒門……總之坎坷,不過,輕舟已過萬重山,這本書可以正常寫到最后了,不留遺憾的,畢竟到那時候,寒門也應該有七百萬字左右了,已經很滿意了,哈哈。不管如何,后續繼續努力寫好,以精彩與不一樣的故事奉獻給大家,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你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