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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垂死病中驚坐起

      垂死病中驚坐起

      李學武伸手扒拉一下弟弟的腦袋,笑道:“別嚇唬我啊,我可膽兒小”。

      “二哥!”

      “咋了?”

      李學才抬眼看了看自己二哥,扁著嘴說道:“說瞎話兒表情得到位啊”。

      嘴里說著二哥,李學才還學著李學武剛才臉上的壞笑,說道:“就你這樣的,面善,誰敢招惹你!”

      “嘿!”

      李學武要伸手教訓教訓弟弟,這小子都敢嘲諷自己了。

      有說他長得訥的,有說他長得兇的,當然了,也有大姑娘小媳婦兒說他長得招人稀罕的。

      可說自己長得面善的,這小子倒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

      小當看了自己奶奶一眼,伸手拉了槐花跳下凳子,也不等賈張氏說完便往里屋去了。

      槐花路過賈張氏的時候還堵著小嘴兒哼了一聲。

      “不許說我媽!”

      孩子是正經孩子,就是老人不大正經。

      秦淮茹就是不想跟婆婆吵,這才躲了出來。

      這會兒李學武進了三門兒,正瞧見秦淮茹站在墻角的兔子圈邊上,往里面扔棒梗收集的爛菜葉子。

      “大黑天的,看得見兔子嗎?”

      “去一邊兒去!”

      秦淮茹也看見李學武進來了,這壞人問就問唄,不看兔子,往自己身上看什么。

      “呵呵呵”

      李學武也是看秦淮茹鼓著腮幫子在這兒生悶氣,所以才逗了這么一句殼子。

      “哎呀,你家這兔子真難活”

      “說啥呢!”

      秦淮茹瞪了李學武一眼,語氣似柔似嬌地嗔道:“我家兔子活的好好的,別瞎說啊!”

      “就這還活的好啊!”

      李學武用手指了指圈里趴在洞口不出來的兔子說道:“這也就能在你生氣的時候才能吃頓飽飯吧?”

      說著話從秦淮茹的身邊走過,邊往后面走邊說道:“少喂點兒,兔子冷不丁過個年再撐到~”

      “去你的,你怎么這么損呢!”

      秦淮茹轉過身,追著給了李學武后背一拳。

      這一拳軟綿綿似波濤似浪,打在身上是柔柔弱弱似按又似摸。

      “走了啊,回家還有工作呢”

      李學武知道秦淮茹不會來后院,這邊又不能多說話,看她不生氣了便往后面走了。

      “你就壞吧!”

      秦淮茹嬌嗔著小聲滴咕了一句,這壞人就會勾搭人,勾搭完卻又不管不顧了。

      李學武一向是管殺不管埋,澆花不養花。

      愛花之人誰自己養花啊!

      “你家按電話了!”

      秦淮茹沖著已經走到月亮門的李學武背影說了這么一句。

      “知道了!”

      李學武也沒回頭,伸手揮了揮,瀟灑地進了后院兒。

      家里按電話他是早就知道的,申請單還是他自己填寫的呢。

      倒是不知道今天來安裝的,剛才在家里母親說起了這個事兒。

      電話局下午來人給扯的線,接了一個電話機試驗了一下便留了條子走了。

      李學武跟竇師傅說話那會兒都沒注意,還是一直跟著安裝的李雪說的,位置放在了書桌上,于麗安排的。

      李學武跟竇師傅說話那會兒都沒注意,還是一直跟著安裝的李雪說的,位置放在了書桌上,于麗安排的。

      要不怎么說李學武這邊,于麗能當半個家。

      于麗能當李學武的家,全是因為她一直為李學武操勞和服務。

      這會兒收拾完倒座房,送走了小燕兒和沉國棟,對著正在屋里喝水的大姥和老彪子說了讓他們喝完水把茶杯收拾起來,她就不過來了。

      老彪子知道于麗回去還得幫著后院的李學武收拾,所以站起身對著于麗說道:“嫂子您忙,這邊我收拾”。

      于麗甩了甩手上的水,笑著對老彪子說道:“那就謝謝兄弟了,我去后院看看學武,他今天喝酒了”。

      說著話便將身上的圍裙摘了掛在了墻上,跟屋里人招呼了一聲便出了門。

      剛走到外院兒,于麗站在垂花門便聽見外面有吵吵聲,她也是沒在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便往后院去了。

      這會兒都快十點了,小風嗖嗖的,吹在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地上還沒開化呢,春風吹的人骨頭縫疼。

      這走在外面都這么冷,要是趴在地上得多冷。

      這份冷閆富貴知道。

      他被兒子晃的難受,伏在地上咳嗽著,腦仁都咳疼了,就是沒人扶他一把。

      閆富貴是又冷又難受,身上還沒有力氣,就連咳嗽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了。

      二兒子不管自己跑走了,讓他眼淚都下來了。

      當然了,這有咳嗽的成分,但也是氣的。

      這要是死在這兒,那得多冤枉。

      人家來吊唁,問怎么死的,家里人怎么說?

      大晚上不跟家蹲著,跑外面凍死的。

      多寒磣啊!

      好在三大爺還沒到壽命,正在他想著怎么交代后事的時候,三大媽帶著幾個孩子來了。

      “他爸!”

      三大媽看見老伴兒趴在地上,緊跑了幾步撲在老伴兒身上便開始嚎。

      “他爸哎!你這是怎么嘞~”

      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

      閆富貴這會兒剛緩的一口氣差點兒沒讓三大媽給撲沒了。

      “咳咳!”

      使勁兒地咳嗽了幾聲,努力推開了身上的老伴兒。

      “扶我回去!別嚎了!”

      三大媽見老伴兒還活著,緊忙跪著扶了閆富貴起來。

      閆解放和閆解曠兩兄弟則是一邊一個,將他們父親架了起來。

      “快扶你爸回家!”

      三大媽由著閨女扶著起了身,看著老伴兒臉色不好,趕緊催促著兒子往家里扶。

      閆解放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來了,跟著三弟閆解曠扶著他爹急忙往家里趕。

      三大媽跟在后面,又是開門又是伸手扶著的。

      兵荒馬亂地把人扶進屋,又指揮著閆解放兄弟倆給閆富貴扶上了床。

      三大媽這會兒也不顧老伴兒的身上臟不臟了,直接抖落開棉被給閆富貴蓋上了。

      “他爸!”

      三大媽忙活完,蹲在床邊看著老伴兒問道:“你感覺怎么樣了?”

      “咳咳~”

      閆富貴咳嗽了兩聲,隨后看了站在床邊的三個兒女一眼,趕緊閉上了眼睛。

      這副場景太不吉利了,好像要自己交代后事一樣。

      可心里堵著氣,他又不能不說。

      “老大……”

      說了兩個字,閆富貴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說了兩個字,閆富貴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三大媽見老伴兒的痛苦模樣,便轉過身子對著閆解放問道:“你爸怎么了?不是去截建房的師傅嘛,怎么會這樣?”

      閆解放看了床上的父親一眼,隨即解釋道:“我們是截住了,可……”。

      “可什么?”

      三大媽著急地看著閆解放喊道:“說啊!”

      “可那人不想說”

      閆解放晃著腦袋嚷嚷道:“還是我爸逼著他,他才說了那房子就是蓋四間,兩間李家的,兩間于麗的”。

      “啥?”

      三大媽沒聽明白,問道:“什么于麗的?”

      閆解放這會兒來能跟了,對著他媽嚷嚷道:“那蓋房的說的,說那東院房場是兩間兩間地蓋,根本沒有設計一間”。

      見他媽不明白,還補充道:“就是根本沒有我那一間的計劃”。

      “是于麗……”

      三大媽想說是不是于麗攛掇的或者橫擋著的。

      閆解放倒是繼續嚷著給她媽解了疑惑。

      “爸,您當時暈倒了,您沒聽見”

      閆富貴聽見這話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自己二兒子。

      “什么?”

      閆解放給他爸他媽解釋道:“我爸一聽沒有單間的設計計劃就暈倒了,那人看我爸暈倒還氣急地說了一句……”

      “他說啥!”

      閆富貴努力地睜開眼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恐慌,對著兒子問道:“說啊!那人還說了啥!”

      閆解放見自己父親怒目圓睜,母親焦急迷茫,也是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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