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好有個水坑,可能是踩進去了,才留下這么清楚的腳印。”
好幾個人想沖過去,包括喬雪薇跟何滿倉,兩個人都被公安攔下了。
“我就說是她,我就說是她!”
喬雨眠覺得自己后背已經冒出了汗珠,手心里也開始有些黏糊。
兩名公安比對了一下,然后在發現鞋印的地方插了一個木牌作為標記。
喬雪薇轉身撲向喬雨眠。
“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你這個賤人,我要打死你!”
現場一共六個公安,兩個人在比對腳印,剩下四個人在基地附近攔著想沖入現場的人,喬雨眠這邊再沒有公安護著。
喬雨眠的注意力都在拿著鞋子的公安身上,等喬雪薇沖到面前時已經躲閃不及。
她其實已經準備伸腿把喬雪薇踢開,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萬一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喬雪薇可能會賴她一輩子。
喬雨眠把伸出的腳收回來,一動不動地準備迎接喬雪薇的巴掌。
反正自己要告她污蔑,現在順便連故意傷害也告了。
最好能留下個巴掌印之類的,坐實她下了狠手,省得輕拿輕放,只用一句‘氣昏頭’帶過!
喬雨眠等著迎接那一巴掌,下一秒眼前一黑,一個身影擋在了她身前。
‘啪’的一聲脆響,然后是男人的悶哼聲。
公安適時地控制住了喬雪薇。
喬雨眠心中一暖,一把攬住身前的人。
“陸……”
她轉身到男人身前,看到的卻不是心里想的人。
“付……付航。”
付航抬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并沒有抱住她,而是用自己的后背將她擋住。
他回頭看到喬雪薇被公安制住,這才轉過頭來看喬雨眠。
“雨眠,沒事吧!”
他壓低聲音道。
“你怎么不躲開呢?”
喬雨眠眨了眨眼睛小聲道。
“回去說!”
付航氣喘吁吁,自行車扔在一旁,兩個轱轆還在轉著,可以看出他的焦急。
他沒有帶帽子圍巾和手套,可能在寒風中騎車騎得太久,臉被風吹得通紅,兩個手凍得青紫。
喬雨眠急忙摘下自己的圍巾給他圍上。
付航并沒有推辭而是笑著接過圍巾圍在了脖子上。
他將喬雨眠護在身后,然后又轉向何滿倉。
“何隊長,你把喬同志一個人叫來,整個村子一起聲討她一個人,你不覺得這么做太過分了么?”
然后不理會何滿倉,直接去跟公安交涉。
“我是興隆山大隊的隊長付航,公安同志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我們大隊的人出了事情,無論怎么處置,我都有權知道。”
公安同志向付航行了個禮。
“付隊長,今天叫喬同志來協助辦案,是因為玉石溝大隊丟了東西……”
在公安和付航交涉說出事情經過的同時,喬雨眠看到了人群里擠出來的林家婆媳三人。
林家二兒媳自從上次中毒后身體虛弱,一直帶孩子也得不到休息,很少出門。
喬雨眠破天荒地看到了她。
她站在人群里,穿著一身非常顯眼的粉色碎花棉襖,將雙手揣進袖筒里,不住地跺腳。
喬雨眠只是沖他們微笑了一下表示沒問題,怕他們跟著自己著急。
可不知道為什么,林家二兒媳一直做這個動作。
正當喬雨眠不解的時候,林家大兒媳突然狠狠地踩了林家二兒媳一腳。
看到兩個人說話,好像是大兒媳在跟二兒媳說對不起。
喬雨眠腦子里靈光一閃,然后沖著兩個人微微點頭。
然后就看到林家二兒媳跟林嬸子說了什么,從人群里又走開了。
“你們公安,是國家執法部門,雖然應該維護受害者的權益,但是不能因為他們丟了東西就隨便指認別人。”
“你們自己想想,她一個女同志,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偷了十幾卷塑料布,幾噸的紅磚,和一個新型農具。”
“可不可笑!這太可笑了!”
付航語氣有些急躁,公安安撫道。
“付同志,我們只是走例行流程,傳喚與本案相關的人。”
“并沒有完全確定喬同志就是嫌疑人。”
付航越說越激動。
“喬雨眠能跟這案子有什么關系,你們但凡動一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絕不可能!”
“我立刻就找律師起訴,起訴喬雪薇,起訴何滿倉,起訴整個玉石溝大隊!”
“現在我懷疑,何滿倉用不正當的手段搞競爭,試圖污蔑我們!”
“他們玉石溝大隊監守自盜,以此來打壓我們,拖慢進度!”
夏然也走上前。
“付隊長,你說喬雨眠沒做過,可是公安剛剛拿著她的鞋子,在丟失的犁地機旁邊找到了她的腳印。”
“對此你又怎么解釋呢?”
付航變了臉色,回頭看向喬雨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