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理直氣壯的模樣,讓在場眾人都無法爭辯。
公安也補充道。
“你們都指認喬同志,覺得是她偷了東西。”
“可她一個女同志,要一晚上把這么多東西搬走,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事。”
“如果她組織了團伙偷竊,動靜會很大,不可能村里人發現不了。”
“這幾天化凍,進村的路十分泥濘,無論是去興隆山大隊,還是去縣城,拉著這么多東西肯定會留下痕跡。”
“可我們兩名痕跡鑒定科的技術員檢查了,除了一些自行車的車痕,沒有其他痕跡。”
尤春生想了想又發問道。
“那山里呢?山里有沒有什么痕跡?”
公安再次搖頭。
“山里沒什么痕跡,只有壕溝和山邊有一些腳印。”
喬雪薇徹底崩潰。
“可是丟了東西你們得查啊,喬雨眠也不能放過,你們把她抓起來,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什么時候放過她!”
公安有些無語。
“同志,首先我們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拘捕沒有嫌疑的人。”
“其次,我們經過調查,喬雨眠同志沒有任何作案能力。”
公安不理會喬雪薇的嘶吼叫囂。
“會不會是你們村子內部出現了問題,我建議你們還是從內部細查。”
“當然,我們公安也會幫助你們尋找痕跡。”
正說著話,另外一個公安拿著喬雨眠的一袋子鞋走了過來。
“經過鞋印比對,這幾雙鞋鞋底的紋樣、形狀,跟現場留下的腳印不同,基本可以排除喬同志來過現場。”
喬雨眠抱著雙臂冷哼一聲。
“聽說你們村這些東西都是別人花錢投資,設備也是借來的。”
“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你們村里人把東西都藏起來了,想騙投資人再投錢!”
何滿倉和喬雪薇同時沖了過來。
“你這個賤女人胡說八道!”
“你這個害人精,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兩個人被公安攔住,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
喬雨眠聽見身后的兩個公安碰頭說了句話。
“不排除這種可能。”
“晚一點時候再搜查一下,比起說是喬雨眠偷了這些東西,我覺得監守自盜更靠譜。”
喬雨眠淡淡開口。
“公安同志,既然排除了我來過現場的嫌疑,我可以走了吧。”
“那案情記錄和傳喚令去哪領,我要去法院起訴喬雪薇!”
喬雪薇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激動地往前沖。
“你這個小偷還有臉起訴我!”
“等我找到證據,我要送你去吃花生米,賤人!”
喬雪薇大著肚子,公安都不敢使勁,只能虛虛地攔著,生怕出事。
聽到喬雨眠要走,公安轉身回道。
“等我們進一步取證,大概一周后去縣公安局領取。”
喬雨眠接過公安遞過來的鞋,轉身剛要走。
身后傳來冷冷的聲音。
“等一下!”
喬雨眠回身,看到夏然按住了正準備沖過來的喬雪薇,并且往前走了一步,這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夏然一開口,讓她的心幾乎停跳了一拍。
“其他的鞋子都比過了,腳上那雙對比了么?”
喬雨眠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其實在公安在家里把她的鞋都裝走時,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但也不能當著公安的面換鞋,更容易引起公安的注意。
不過也沒那么可怕,哪怕鞋印對上又怎么樣,大不了她就承認自己偷偷來過這里。
畢竟喬雪薇也派了人偷偷的來興隆山大隊的基地偷學,她來這里看看也不犯法。
只要找不到東西,說不出她是怎么悄無聲息地把東西運走,誰也拿她沒辦法。
喬雨眠調整好情緒,淡定轉身,從袋子里拿出一雙鞋換上,然后把鞋從地上撿起來遞給公安。
“公安接過鞋子看了一眼,然后拿去比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公安手里拿著的鞋。
兩個公安分別拿著一只鞋去比對腳印。
現在沒有監控,偵查技術還是老辦法,就是一個一個的比對。
先是比對大小,然后比對鞋子的花紋。
整個基地很大,能留下的腳印也很少。
剛開始還有人在竊竊私語,比對的范圍越縮越小,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兩個公安。
喬雪薇一直往前走,恨不得從公安手上把鞋子搶過來親自比對。
夏然一直在后面拉著她。
“你別過去,把腳印踩亂了,給人添麻煩。”
突然,兩個公安其中一個人不動了。
“這個腳印對得上!”
另一個公安拿著鞋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