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大腦一片空白,手上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溫度。
她剛剛,非禮祁西洲了?
耳畔傳來祁西洲的低笑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還要不要再摸摸看?”
許知意,“......”
她有些手足無措,攏了攏衣襟,輕咳一聲。
“不是把床讓給王爺了?你為何睡在這了?”
祁西洲長臂一撈,又把人按在了懷里,大不慚地道。
“王妃夢里還在喊本王的名字,本王于心不忍,誰知王妃竟如此覬覦本王的身子......”
說著,還有點委屈的樣子。
“明明是你占了本王便宜,倒先埋怨起本王來了。”
許知意氣結,一把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
祁西洲也不掙扎,竟是吻了吻她的手心。
“真香。”
許知意羞得恨不能挖個洞鉆進去。
幸好屋里沒點燈,否則祁西洲一定能看到她此時含羞帶嗔的嬌俏模樣。
兩人沉默著躺了一會,直到祁西洲的肚子適時唱起了空城計。
許知意撲哧笑出聲。
“王爺餓了?”
祁西洲輕嘆口氣,使勁按了按自己不爭氣的肚子。
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嗯,王妃餓不餓?”
“有點。”
簡單洗漱一番,吳嬤嬤便吩咐下人擺飯。
祁西洲這里沒有食不寢不語的規矩,兩人邊吃飯,邊小聲閑聊,氣氛倒也融洽。
用了飯,浮生又端了新沏的茶水和幾碟精致點心。
“你讓扶光干什么去了?那邊的事不盯著了?”
許知意捻起櫻桃煎咬一小口,抬眸,似笑非笑睇他一眼。
“有王爺的人盯著,自是不必我操心。”
祁西洲也捏起塊點心,咬一口,微微皺眉。
“太甜了。”
許知意便將手邊一碟點心往他面前推了推。
“知道王爺不喜甜食,特意讓人做了咸口的,您嘗嘗。”
祁西洲也不吃,定定望著她。
“你與我私下里的時候,能不能別這么客套?”
“本王在北地多年,心思也沒那么細膩,或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盡可直。”
許知意慢慢將嘴里的點心咽了,又抿了口茶。
“我怕親近成了習慣,會改不掉。”
“那就不改!有我在,你做什么都不必顧忌。”
許知意這才緩緩抬頭,認真打量了他好一會。
“王爺可知裴姑娘模仿我的筆跡是要做什么?萬一她以軍功換側妃之位,王爺又當如何?”
祁西洲嘴角上翹,端起茶,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
“她的那點軍功,遠遠不夠!至于旁地,本王自有計較。”
明明之前的大戰,王副將的功勞最大,要不是他,安陽軍未必會勝。
可他心悅裴北北,心甘情愿地將功勞悉數讓了。
昨夜,祁西洲語重心長地與他秉燭夜談,細數了利弊。
王副將其實早有婚約,那姑娘在他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就無怨無悔的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