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榆算了下時間,估計這會兒青鸞已經從虞青葙手里拿到藥了。
虞青葙大抵還要驚慌一段時間。
而另一個與金家有些關聯的孟瑤,還在南方大范圍鋪設武館,沒有他的刻意挑撥,金家照舊發生了血腥奪權的一幕。
聽說孟詩幾次寫信,讓他去吊唁嫡母,都被孟瑤無視了。
而今的孟瑤可不再是當年那個人人可欺的娼·妓之子,孟詩希望兒子回去奪權,拿回屬于自己的那部分,卻忘了孟瑤如今的地位,完全不比金子軒這金家宗主差。
橫豎孟瑤心里有數,孟詩那點想頭,根本左右不了孟瑤。
“真舒服啊。”
喬榆坐在廊下,脫去鞋襪,將腳探到綿綿細雨里。
雨水很快打濕了她的雙腳。
藍曦臣盤腿坐在她身邊,“四月末還是有點太涼了,別淋太久。”
喬榆收回jiojio,正想放到木地板上陰干。
就見藍曦臣抬起手臂,將那雙腿攬到自己膝上,耐心的用帕子一點點擦拭。
指腹的熱度劃過微涼的肌膚,帶起一片暖意。
有山林間的小鳥跑來躲雨,歪著小腦袋好奇觀察著人類。
喬榆心安理得的坐好,扭頭看見身后一只小鳥在探頭探腦,她抬手輕撫鳥兒的羽毛,小小的身軀暖呼呼的。
鳥兒感受不到危險,動也不動,直到屋內的另一個人起身走近,它才害怕的往旁邊挪了挪。
藍湛手里端著一碟洗好的枇杷。
“給我的嗎?忘機你真貼心。”
喬榆嘴上夸夸夸,實際手一點沒動,張著嘴巴等他投喂,像極了鳥窩里等媽媽喂食的小鳥。
關鍵藍湛還挺吃這一套,耐心的剝了個枇杷,送到喬榆嘴邊,等她吃完,再剝,再喂。
差點沒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哥哥。
藍曦臣看了眼喬榆,又看一眼弟弟,忍不住想笑,相處這么些年,他哪兒還不知道,喬榆每次油嘴滑舌,就是想挑逗老實人。
想當初,他就是這么被“騙”入坑底的,到現在都爬不起來。
又輪到忘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