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回頭了,并沒有我以為的厭惡神情,她的眼里很干凈,甚至還帶著點好奇和笑意。
孫子羽給我上藥時,問我胸前這個巴掌誰打的。
我低頭一看,紅紅的巴掌印,小巧玲瓏的,確實不是殷郊他們幾個大老粗。
沒幾天,我以不舒服為由,告了假,頂著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離開夏臺,悄悄走到了城東。
我本來只是想道歉,不知怎么又變成請她賜教武技,跟她說話比進山打虎還要激動,好在她沒有在意,還邀請我一起用午膳。
我承認,那天開始或許就有些心動了。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先占便宜的是殷郊這個蠢貨。
只是,北地的風雪養不出她這樣清靈毓秀的女人,她留在朝歌或許會更好。
我是這么想的,但我可沒說要放手,我們幾個的明爭暗斗也從來不叫她知曉。
跟隨我多年的蘇全孝死了,姬發說的對,蘇全孝是個勇士,他本有機會逃走的,但他還是為了不牽連北方陣選擇留下。
他死后,時間走的飛快。
主帥變大王,我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甚至有些投機取巧的官員獻上美人給我。
不是!什么意思?!別的質子都不送,就單給我送,合著我就是個色中餓鬼的形象?!
我把人轉送給了手下的質子,反正譴退回去她也沒有好下場,我也算是給她一個歸宿了。
沒幾日,我居然見到了父親,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惜我不再是祈求他多看一眼的次子了。
大王逼迫我們做假供時,我知道大王主要在等我的回答。
只要我的回答能推翻姬發他們的證詞,四大伯候就能定罪。
我說了什么來著?
不重要,反正大王很生氣。
沒關系,我的好日子來了。
大王逼我動手弒父當晚,我潛入宗廟,她交給我幾張符箓,告訴我只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她會一直在的。
于是我成了新北伯候……直到現在。
北地的風雪一如既往的冷啊。
我懷里是她送的香囊,上面的虎頭繡樣還是栩栩如生,我摩挲了一下,又將它塞到懷里。
北地的風這么大,這香囊很容易褪色的。
她不在的每一天,有關她的東西我都要好好保存。
我開始頻繁給姬發寫信,我離得太遠了,我怕我得不到第一手消息。
從姬發的回信里,我就能看出她的狀態。
突然羨慕伯邑考,沒有了負擔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陪在她身邊。
從前羨慕殷郊、姬發他們有人疼,有人愛,后來我也有了。
可是你什么時候回來繼續愛我呢?
作者:\"彪子的一生太苦,所求所念從未如意\"
作者:\"比起殷郊或者姬發的得到再失去,不知道哪個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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