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太嬴……嗯,羸弱。”這次倒是把這個字給念對了,“我身手好,真遇上事了我能頂上,算是保鏢吧。”
隊友們紛紛道,“都做保鏢了。
教練皺眉,“荒唐!”
可不荒唐嗎?
耿子堯也這么想,堂堂一個賽車手去做什么保鏢,吃飽了撐的?
年柏宵擺擺手,“不荒唐,有錢拿的。”
教練差點氣暈過去,指著他,“你、你……你是咱們車隊金牌賽手,是拿國際獎項的!”
“哎,”年柏宵伸手輕輕握住教練的手指頭,“消消氣,你看,手指頭都抖了。我是給車隊去賺錢了,又不是出賣色相,不丟臉。”
痞里痞氣又叫人無可奈何。
一聽到賺錢,一眾的隊友們眼睛全都亮了。
耿子堯竟能摒棄前嫌,一臉期待地問陸南深,“還有多余崗位嗎?”
杭司和方笙面面相覷。
眼前可是一群拿重量級大賽獎項的賽車手,他們是有多缺錢啊?
難道……
方笙狐疑地瞅著教練。
這一眼瞅得教練別提多受傷,跟他們低喝,“我平時虧著你們了?你們每一個拎出來誰缺錢?來,跟我說!”
弄得像他貪了獎金似的。
耿子堯見教練急了,忙寬慰,“誰也沒說您虧待我們了啊,我們純粹就是想貼補家用,您看啊,咱們g4活到現在,風光過也落敗過,現在雖然看著不錯,但哪天又打回原形了呢?老話說得好,這人生啊就是三窮三富過到老,我們這不是也有備無患不是?”
這番話說得雖然插科打諢般,可杭司聽明白了。心里倒是由衷地敬佩起這些隊友來,想來都是車隊老人了,所以才這么為車隊著想。
也能看得出來車隊困難的時候是真困難,否則這些人怎么都有了未雨綢繆的準備?
教練許是也想到了這點,眼里的不悅退散,換上的是難以喻的愧疚。
耿子堯大大方方跟陸南深說,“聽說了你挺有錢,只要你出錢我們出力都沒問題,前提是不做違法的事。”
陸南深嘴角微揚,“我倒不需要這么多人,有年柏霄一個就夠了。你們放心,他身價高著呢。”
年柏霄聽了這話美得不要不要的。
當然,到哪都有潑冷水的。
卓瀟可沒打算其樂融融。
他一聲冷笑,“什么精英?在我看來就是一幫蠢材。”
耿子堯一股火又竄上來,“你特么沒完了是吧?”
卓瀟眼神冰冷冷的,“當年魂頌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還想重啟樂團嗎?據我所知這位陸先生連成員都沒碼齊呢。”
他頓了頓,目光掃視了一圈,“他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這里面還不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
年柏霄最忌諱別人這么詆毀他兄弟,上前一把扯住他脖領子,“還想挨揍是吧?”
“那他敢說他把成員碼齊了嗎!”卓瀟冷喝。
年柏霄剛要開口,就聽陸南深說,“是,沒碼齊。”
耿子堯冷,“他都說了,目前在重啟樂團,這就說明成員還沒齊,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呵!”卓瀟一把扯開年柏霄的手,“如果是普通樂團也就罷了,成員分分鐘都能招上來,但是,”
他目光冷冷地盯著陸南深,“你敢說你的樂團湊人容易?誰會連命都不要替你完成理想?”
“什么意思?”大家警覺。
“你們不清楚很正常,陸南深這個樂團是被兇手盯上的,演奏成員誰進了誰危險。沒人會去送命!所以你們不覺得奇怪?年柏霄明明是賽車手卻被卷進樂團里,這本就不合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陸南深存心故意,他才是想為獵豹報仇的那一個!”
周圍人倒吸一口氣。
“我來g4是為了能夠繼續比賽,我跟獵豹的關系好是好,可我不能搭上自己的前途去害人!陸南深不同,都能當獵豹領航員的忍那是出自彼此信任,這么瓷實的關系,他會說放下就放下?甚至不計前嫌跟年柏霄稱兄道弟?”
最后又補了句,“別傻了!你們別被他騙了,他就是打著重組樂團的假名號接近年柏霄瓦解g4而已。”
年柏霄眉心緊蹙,冷喝,“你瞎嗶嗶什么?”
突然一道聲音揚起,輕輕淡淡的——
“誰說陸南深的樂團沒碼齊成員?”
眾人一怔,下意識循聲看去。
是杭司。
她環視一圈,目光涼涼的,“我就是他找的最后一名成員,我歸位了,樂團就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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