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事大。
幾名核心隊友都來了。
教練后來趕到醫院的,見兩人都掛了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耿子堯為年柏宵說話,表示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不能怪年柏宵。
一番話說下來更激得教練發了火,“情深意重是吧?你以為我說他倆沒說你是吧?這件事是不是由你引起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耿子堯不服氣,“他詆毀咱們車隊!我不教訓他教訓誰?”
“什么你們咱們的?大家都在一個車隊不知道嗎?”教練不悅,“我說過多少遍了,g4能堅持到現在都是隊友們一起努力的結果,我們所有人是一個整體,不能質疑不能心生罅隙,你們,包括你卓瀟,這個道理不明白嗎?不明白的話都回去給我背車隊戒條去!什么時候把精神領會了都明白了再給我參加比賽!”
氣得不輕。
讓年柏霄給卓瀟道歉,畢竟卓瀟現在都坐輪椅了。
年柏霄也不是不給教練面子,只是不想給卓瀟臉。
他冷笑,“教練,他當自己是自己人了嗎?他拳頭在打耿子堯,這就不對。我出手,是弘揚正氣,是鋤強扶弱。”
幾句話……意思大抵沒錯,但講得稀碎。
好在大家早就習慣了。
教練的臉都青了。
其他隊友也為年柏霄和耿子堯打抱不平,跟教練紛紛表示是卓瀟先咄咄逼人,他對g4本來就有意見,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g4。
年柏霄嗤笑,“卓瀟,你是不是細作啊?”
杭司在旁聽到了這個詞,心都跟著一趔趄,這得多深的中文造詣啊。
果然,卓瀟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什么意思,發起了反攻,“你說我是奸細,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是污蔑誹謗,小心我告你!”
耿子堯在旁冷笑,“你跟獵豹那么好,又一心覺得是年柏霄害了你們,你能真心投誠?如果有一天你跟你的前隊友賽場相見了,是全力以赴還是故意放水?”
其他隊友聞紛紛迎合。
教練不說話也不干預了,如果拿出來車隊十戒都壓不住他們,那就只能暫且先由著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矛盾。
矛盾不解決,像是今天這種情況還會發生。
卓瀟被這么多人針對也沒慫,直面迎擊,“真可笑,你們覺得我是奸細,那年柏霄呢?他可是天天跟陸南深在一起,你們可別忘了,陸南深曾經是獵豹的領航員,說到底他是跟ag車隊走得更近吧?”
又把陸南深給牽扯進來了。
年柏霄惱了,“你說我就算了,說陸南深做什么?”
卓瀟笑容嘲弄,“怎么?急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有沒有道理你們自己品去。”
隊友們自然是相信年柏霄的人品,可他們不了解陸南深,所以一聽卓瀟這么說就遲疑了。
但他們遲疑更多的是怕年柏霄被騙。
耿子堯將年柏霄拉到角落里,小聲問他,“陸南深跟你提過什么要求了嗎?你記住,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能同意。”
年柏霄嘆氣,心說,就這距離,跟當著陸南深的面說這句話沒什么差別。
耿子堯又小聲念叨,“你吧,畢竟自小在國外長大,沒那么復雜的心思。這有的人吧看著良善,實際上內里跟馬蜂窩似的,所以你要小心點。”
年柏霄低嘆,“陸南深也沒那么復雜。”
這話說得心虛。
可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是did患者吧。
真是,天爺啊。
“你看,你都為他說話了。”耿子堯像是看著重癥患者似的看著年柏霄,“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年柏宵還想為陸南深說話,就聽陸南深淡淡開口了,“我是跟年柏霄提了點要求,跟他走得近,也確實是有目的的。”
話一出,其他人都看向陸南深,驚訝。
耿子堯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簡直是見了鬼似的盯著陸南深。好半天又看向年柏宵,年柏宵好心地跟他解釋了句,“他是能聽見。”
“可、可是這么遠的距離……”
“跟你在他耳邊說是一樣的。”年柏宵一臉悲憫地看著耿子堯。
耿子堯凌亂了。
他多少知道陸南深那小子耳朵好使,可從不知道能這么好使啊。
教練這個時候沒坐視不理,看向陸南深,問得直接,“你有什么目的?”
陸南深回得也直接,“我的樂團重建需要人手,年柏宵是最佳人選。”
教練愕然。
其他隊友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都挺驚愕的。
耿子堯問年柏宵,“你出息了!還能跨界呢?”
年柏宵也沒隱瞞,“陸南深這小子……”話剛說就接到了陸南深甩過來的眼神,他清清嗓子,修飾了一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