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拙的臉色變了,她倒不是嚇到了,而是……
“這事你別跟謝凜說。”她對著朱振交代道。
要不是朱振說了,她都想不到白燕的“危險性”。
朱振都氣笑了,“你覺得我會聽?”
顧拙瞪大眼睛,“你想害死我?”
朱振哼了哼道:“這事我肯定會跟凜子說,不然你下次肯定還要干這種事。”
顧拙默然片刻后,問:“真的不能不說?”
“不能。”朱振擺手。
顧拙撇過臉去不說話了。
她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換個男人看到肯定要心軟,但朱振卻不為所動。
幸虧這次沒出事,要是阿拙出了意外,凜子能扒了他的皮。
到了家,茵茵果然睡著了,朱振都沒有進屋,見顧拙進去就離開了。
今天回來得晚,顧拙打算第二天晚一小時上班,這種情況是允許的,反正早上也沒有她的坐診,查房晚上一些時間也沒什么。
第二天顧拙起床的時候,茵茵醒了有一會了,正趴在被窩里玩自己的手指。
“媽媽!”看到她睜開了眼睛,小家伙眼睛一亮,窩進她懷里問道:“媽媽你昨天加班了?”
顧拙點了點頭,“媽媽今天可以晚一點上班,給你做點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茵茵精神一振。
顧拙想了想道:“我們吃魚片粥和玉米餅好不好?”可惜筒子樓沒有爐子,否則就可以給茵茵烤餅吃了,她會做一種軟乎乎類似面包的燒餅,很適合孩子吃。
“好啊好啊。”茵茵高興地直拍手,“媽媽做的我都愛吃。”
出乎意料,朱振很早就過來了。
“你今天這么早?”顧拙有點意外。
運輸公司那邊只要不出車,平時出勤的時間要求不嚴格,朱振不在意那點獎金,經常會晚去。
朱振卻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她道:“剛剛得到消息,凜子今天就會到。”
顧拙心里一個咯噔,“他要回來跟你早起有什么關系?”
朱振沒想到她會這么敏銳,愣了下摸了摸鼻子道:“……凜子好像受傷了。”怕影響阿拙心情,他本來沒想立刻說的。
“到底怎么回事?”顧拙面色微變,“你給我說清楚。”
朱振小小聲道:“遇到劫道的了,有個隊員身體狀況本就不好,打起來的時候一個沒注意被人鎖喉了。那劫道的也歹毒,竟是想直接將人丟進大河里。凜子看情況不對,上去把人拉住了。為了救人他后背沒有防備,被人用鋤頭砸了一下,好像肩胛骨被砸斷了。”
顧拙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有在當地醫院就診?”
“沒有,凜子堅持要回來。”朱振安慰她道:“你放心,也就小半天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