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臥室里的燈伴隨著他的聲音同時亮起。
“頭皮疼。”他都醒了,顧拙便沒有矯情。
謝凜皺著眉頭坐起身,低頭撥開她的頭發一看,頓時氣得咬著牙用力喘了兩口氣。
“怎么了?”顧拙覺得哪里不對。
謝凜吸了口氣道:“你現在的頭皮是紅色的,皮下層都是血印子。”
“這么嚴重?”顧拙也被嚇了一跳。
謝凜問道:“有什么緊急處理方式,趕緊告訴我。”
顧拙坐起身,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自己的針灸包。
“你自己能行?”見她取出一根針,謝凜忍不住問道。
俗話不是說了么,醫者不自醫。
顧拙倒是覺得好笑,“我不行的話你行”
謝凜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顧拙給自己你腦袋扎了十幾針,感覺頭皮一點一點放松下來,才對著一旁的謝凜道:“我出師前的針灸考核就是對著自己的腦袋下針。藥姑說了,對著自己都不敢下針的話,對著別人就不能敢。”
那老太婆還做過這種事?
謝凜的臉忍不住一黑。
顧拙不能抬頭,因此也沒發現他這般神態。她有點口干,便指使謝凜道:“幫我倒杯水。”
謝凜走出臥室,很快便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喝了水,又等了一會,顧拙便把針拔了。
這一折騰,她累得緊了,躺下幾乎是秒睡。謝凜本來還想問兩句她的感受,見狀也只能無奈地閉上了眼。
“要請假嗎?”早上醒來,謝凜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問。
顧拙伸手摸了摸腦袋,搖了搖頭道:“算了,醫院應該挺忙,我就不請假了。”主要擔心這個時候請假,宋院長之前答應的三天探親假會有變故。
謝凜有些無奈地點頭,“若是不舒服的話就回來,不要逞強。”
顧拙到醫院的時候,路過急診科特意瞄了一眼,昨天的傷員都轉到了病區,科室這邊看著井然有序,似乎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秩序。
到了辦公室,她還沒有把東西放下,楊秀紅就過來了。
“我打聽到武警為什么參與進來了。”她一臉興奮道。
眾人聞并不意外,她家里畢竟不止一個公安。
大家都圍過來聽八卦,楊秀紅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那兩個村子的人也蠻奇葩的,事情都鬧到那般大了,還出了人命,按說腦子該清醒下來了。結果一部分情況不嚴重的村民回去后卻又拿著家伙去找人干架了,這次才一有聲音鬧出來,周邊村子就報了警,這才把武警部隊驚動的。”
張醫生抽了抽嘴角,“那兩個村子的人,是不是都跟昨天那對婆媳一樣蠻不講理?”
“倒不至于那般夸張,但村風確實比較蠻橫。”頓了頓,楊秀紅又道:“還有昨天那對婆媳的事情,我也打聽清楚了。”
她看向顧拙,“說來,這事跟張大娟還有些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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