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一只手,指天發誓。
“祁總,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是楊扈和郁嵐風害我的!如果那些照片是我本人,我不得好死!”
說完,蘇沫沫起身。
視死如歸地看了一眼祁錚,就往旁邊石柱子上撞過去!
堅硬的石柱將她整個人反彈回來,砰的一聲撞擊過后,鮮血從她額頭迸濺。
郁嵐風站在三樓都聽見了那巨大的撞擊聲響!
這是有多大的必死決心!
“啊!出人命了!”
記者們驚叫出聲。
郁嵐風停下腳步,透過窗戶好奇張望。
蘇沫沫不會這么快就死了吧?
她還有好多賬沒和蘇沫沫算呢!
“沫沫!”
池玉書第一時間跑過去抱起蘇沫沫。
剛剛他確實恨過蘇沫沫,但此刻,也為她這般死也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氣勢嚇到。
他抱起蘇沫沫瘦弱的身體,一陣心疼。
“沫沫,他們不信你,我信你!”
奄奄一息的蘇沫沫睜開眼,眼淚珠子吧噠吧噠下掉。
“玉書……對不起!”
蘇沫沫愧疚地看著池玉書,努力想扯個笑容,人卻虛弱地暈死過去。
血流了池玉書一手,“沫沫!沫沫!”
院子里回蕩著池玉書的呼喊,“不!你不能死,沫沫,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轉身朝保鏢大吼,“快備車送沫沫去醫院!”
池玉書焦急地抱起蘇沫沫就往外沖,眾記者也是紛紛跟著出門。
“大新聞,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池總小三和太太爭寵之戰,池總還是偏向小三啊,小三到底是不是大扈艷星,有待揭秘!快,跟蹤報道!”
記者一窩蜂地跟著池玉書身后走。
郁嵐風站在樓上,看著池玉書抱著蘇沫沫急切沖出大門的身影,搖了搖頭。
嘖,連她都被池玉書這癡情的樣子感動了。
他那么死心塌地相信蘇沫沫,愛她護她。
而郁嵐風,在這世間,孤身一人,無人可信。
郁嵐風看著眾人散去后,空空的院落,心中秋風拂過,忽然又低頭一笑。
她這是怎么了?
被感情傷透之后,心上結滿的痂,已經磨成了她的盔甲,她再不會為任何人傷心了。
以后,她會離開這里,忘掉這里的一切。
包括,祁錚。
她轉身上三樓,這里有間醫療室。
她平時每天就待在這里,給病人看診,研究病例,給病人開藥,制藥,還要給林晚珍熬藥,經常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她給人看病沒有半分報酬,所有投入,都是她自己出錢。
這間醫療室開設以來,治好過許多人的病痛,甚至,他們在大醫院看不好的怪病,她也治好過不少。
不過池煦年依然說她的醫術是野路子,因為他們也只相信那些大醫院的專家和權威醫療機構,總覺得郁嵐風上不得臺面。
郁嵐風看著醫療室里一排排的藥瓶藥劑,這些都是她多年的心血。
她不舍地摸著那些藥瓶,很多藥都是她親手制作的,可惜,她要離開池家了,這些東西帶不走,也將無用武之地。
打開抽屜,拿出外傷要用到的藥粉和工具,正準備下樓給祁錚上藥,轉身撞見一個高大的黑影闖進來。
“說了不許和他見面,為什么要食?”
男人一進門,高大的身影便傾軋上來。
“小叔……”
郁嵐風被他逼得連連后退,但接著,低沉的氣息便強勢壓上她唇,“你知道剛剛我看見池玉書當眾抱你,我有多嫉妒嗎?憑什么我的女人,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抱在懷里,而我不能?”
深不見底的漆黑的眸子,本是冰封千年的深淵,此刻冰層之下,卻翻涌起幽暗的煙火。
“郁嵐風,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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