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甲簡直像專門定做的幾把鋒利的暗器。
郁嵐風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雙有力的鐵臂將她摟住,她下意識的就往那人懷里躲。
指甲刮過皮膚的尖銳聲音同時傳來,她摸向自己的臉,卻發現,沒有痛感也沒有受傷,倒是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
她這才發現,自己正趴在祁錚懷里。
男人一手環著她腰,一手護著她后頸,就像抱著自家小女友嫻熟親密的樣子。
眾人全都驚訝地看著兩人。
不得不說,這兩人外形氣質真般配,祁錚郎艷獨絕,桀驁冷峻,郁嵐風明麗出塵,清冷柔媚。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就這默契輕車熟路的擁抱姿勢,還以為他們兩個才是一對。
一旁跌倒在地的蘇沫沫,憤恨地看著祁錚竟然這樣親密地摟著郁嵐風,手指用力摳進磚縫里。
明明祁錚是她的,郁嵐風那樣的賤貨憑什么碰?
“沒事吧?”
祁錚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胸膛傳來,那聲音雖然依然淡漠,卻讓人聽起來,過分關心了!
郁嵐風連忙推開他,可是,沒想到,祁錚摟得很緊。
“你沒有傷到吧?”
郁嵐風咬牙,“沒,謝謝小叔關心。”
聽見小叔這個稱呼,祁錚的臉色暗暗一沉,最終,他緩緩松開手。
“沒事就好。”
眾人也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不過是小叔對侄媳婦的平常關心,意外地摟了一下罷了。
雖然眾人沒起疑,可郁嵐風心口,沒能平靜。
缺德事她是干不了一點!
生怕有人知道她和祁錚有一腿!
不自覺望向身邊,掛著名的渣老公池玉書。
好家伙,人家根本不關心,他只關心地上的蘇沫沫。
視線從不離開蘇沫沫,此刻看蘇沫沫這慘樣,他是滿臉憐香惜玉。
要不是剛剛被蘇沫沫弄得很沒面子,他現在就要上去替蘇沫沫出氣了。
郁嵐抬頭間,忽見祁錚頸項一側,被蘇沫沫抓傷的幾道傷口,鮮紅絢麗的血滴細密如幾串珠子。
“小叔,你受傷了。”
眾人這才發現異樣,跟著驚叫。
“呀,祁總被抓傷了!”
嘖,祁總竟然替郁嵐風擋了一爪子,為她受了傷呢。
“祁總,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吧!”
眾人忙成一團。
池煦年緊張地要去請醫生。
“不用了,一點小傷,用不著勞師動眾。”
祁錚摸了摸傷口,看著手上的血漬,淡然問了一句,“聽說侄媳婦一直兼職池家家庭醫生,讓她給我上藥吧。”
池煦年白了郁嵐風一眼,滿是輕蔑,“那怎么行?她那是野路子醫術,上不得門面……”
“讓她去準備。”
祁錚寒聲看向郁嵐風,池煦年立刻閉嘴。
“那,我馬上去準備要用的藥。”
郁嵐風沒敢耽擱,轉身往宅子里走。
進了宅子,走樓梯上三樓。
樓梯間的雕花玻璃窗,隱約能見樓下院子里的景象。
一群記者包圍著,池家人都站在祁錚身后,蘇沫沫跪在他面前哭訴,不停道歉。
祁錚淡淡揮手,聲音冰冷,“把這瘋女人,送去精神病醫院!”
兩名保鏢上前,拖起蘇沫沫。
眾人感嘆,嘖,蘇沫沫膽子也太大,竟然敢抓傷祁總,沒有被送去東南亞喂鱷魚已經不錯了。
蘇沫沫驚恐掙扎。
“不!我不要被送精神病院!不要!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放開我……”
她用力掙脫,跑回祁錚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